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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京城的硝烟尚未彻底散尽,空气中依旧弥漫着焦糊与血腥的余味。断壁残垣间,幸存的辽国军民如同惊魂未定的蝼蚁,在瓦砾堆中翻找着残存的粮食或亲人的遗骸。皇宫大内,那场象征屈辱的受降仪式留下的血迹已被冲刷,但金砖缝隙间仿佛还凝结着无形的冰寒。战争的巨兽刚刚**完爪牙上的鲜血,目光已转向了更深远的地方——如何消化这头被征服的庞然大物。

辽国皇宫深处,一处偏僻的宫苑。院门紧闭,隔绝了外界的喧嚣与窥探。院内,气氛却压抑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

一百名身着各色宫装、年龄从豆蔻到花信不等的辽国女子,如同待宰的羔羊,被强行聚集在冰冷的庭院中。她们大多低垂着头,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华丽的衣裙在寒风中显得单薄而脆弱。有人紧咬着嘴唇,强忍泪水;有人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更有人脸色惨白如纸,如同风中残烛,随时会熄灭。她们是耶律延禧为讨好凌泉、祈求苟延残喘而献上的“贡品”,是皇权崩塌后最廉价的牺牲。

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凌泉一身玄色常服,在陆寒和几名亲卫的簇拥下,缓步走入。他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缓缓扫过这百张或惊惧、或麻木、或隐含不甘的脸庞。没有停留,没有审视,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无情的评估。

死寂中,只有寒风卷过枯枝的呜咽。

凌泉的脚步停在庭院中央。他并未开口,只是微微侧头,对身后的陆寒低语了一句。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每一个竖起耳朵的女子耳中。

“二十人。要眼神里有火的。身骨硬朗的。怕死的,不要。”

陆寒会意,眼神陡然变得锐利如鹰。他带着两名亲卫,如同挑选战马般,在女子队列中无声穿行。目光如刀,扫过她们纤细的脖颈、紧握的拳头、挺直的脊背,甚至脚踝的弧度。他伸出手指,动作干脆利落,不带丝毫犹豫或怜惜,如同点选货物。

“你。”

“你。”

“还有你。”

……

被点中的女子身体猛地一颤,眼中瞬间涌上更深的恐惧或绝望,却无人敢反抗或出声。未被点中的,反而在短暂的错愕后,流露出一种劫后余生的茫然与更深的屈辱。

很快,二十名女子被挑选出来,站成一排。她们大多身形矫健,眼神深处藏着一丝未被彻底磨灭的倔强或野性,虽然此刻被恐惧笼罩。

凌泉的目光在她们身上停留片刻,最终落在一个身形高挑、眉宇间带着一股草原女子特有英气的少女身上。她紧抿着唇,虽然身体也在微微发抖,但眼神却死死盯着地面,仿佛要将青砖看穿,带着一种近乎执拗的沉默反抗。

“你,叫什么?”凌泉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穿透力。

少女身体一僵,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倔强取代。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回……回大人……奴婢……没藏阿兰。”

“没藏?”凌泉眉梢微挑,西夏党项大姓。看来这辽国皇宫里,也是各族混杂。“从今日起,你们二十人,不再是奴婢。”他目光扫过所有被选中的女子,“编入‘玄凤卫’,由陆统领亲自操练。练得好,是本王身边的侍卫。练不好……”他顿了顿,语气平淡无波,“……就去矿上背石头。”

“玄凤卫?”没藏阿兰和其余女子都愣住了。侍卫?女子做侍卫?还要操练?巨大的冲击让她们一时无法理解。

“带下去。”凌泉不再多言,挥了挥手。陆寒立刻上前,带着这二十名神情复杂的女子离开。她们的命运,在这一刻被彻底改写,从玩物变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武器。

处理完这微不足道的“贡品”,凌泉转身走向宫苑深处一间守卫森严的静室。室内陈设简单,只有一桌一椅,桌上放着一套精巧的茶具和一个密封的铜匣。

凌泉坐下,手指在铜匣上轻轻一按,精巧的机括弹开。里面并非珍宝,只有一枚形制古朴、刻着扭曲曼陀罗花纹的墨玉令牌。他拿起令牌,指尖摩挲着冰冷的玉质,眼神深邃如渊。

“南仙。”他低声自语,仿佛在呼唤一个幽灵,“辽国这口棺材,钉子是钉上了。但棺材板下的动静……本王要听得一清二楚。”他拿起桌上特制的炭笔和一张薄如蝉翼的坚韧皮纸,快速书写起来。字迹刚硬锐利,如同刀刻:“上京已定,根基未稳。旧党余孽,部族暗流,宋廷爪牙,尽收眼底。勿动,勿显,扎根至深。待本王……再添一把火。”

写完,他将皮纸卷起,塞入一个细长的铜管,用火漆密封,盖上那枚曼陀罗令牌的印记。然后,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一只通体漆黑、眼神锐利的渡鸦无声地落在窗棂上。凌泉将铜管系在渡鸦腿上,轻轻一扬手。渡鸦振翅而起,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瞬间消失在铅灰色的天幕之中。

耶律南仙,这颗埋在北辽心脏最深处的毒刺,将继续她的使命,让这片看似臣服的土地,再无秘密可言。

战争的血腥逐渐被重建的喧嚣取代。上京城外,被炮火蹂躏过的土地上,残雪尚未化尽。一支由北平府工部官员和“神农院”学子组成的队伍,正顶着寒风,在泥泞的冻土上艰难跋涉。为首的是个面容清癯、眼神却异常明亮的中年人,名叫陈禾,是神农院派来主持辽地农桑恢复的掌院学士。

他们来到一处名为“野狐甸”的村落。这里曾是辽国一个小贵族的牧场,如今贵族早已在战乱中不知所踪,只留下大片荒芜的草场和几十户面黄肌瘦、眼神麻木的契丹牧户。

“诸位乡亲!”陈禾站在一处稍高的土坡上,声音洪亮,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奉北平郡王令!自即日起,野狐甸所有无主荒地、草场,皆由官府重新丈量!按户按丁口,无偿分予尔等耕种放牧!三年之内,免收一切赋税!只按新制缴纳少量地亩税!”

他身后,几名吏员展开巨大的皮卷地图和登记簿册。几个年轻学子则开始用简易的测量工具,在冻土上打下木桩,拉起绳索。

人群一阵骚动。牧民们面面相觑,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茫然。分地?免赋?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一个须发皆白、脸上刻满风霜沟壑的老牧民颤巍巍地走出人群,他叫巴图,是这里最年长的牧人。他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陈禾:“大……大人……您说的……是真的?这草场……真分给我们?不用给老爷交租子了?”

“千真万确!”陈禾斩钉截铁,指着旁边一个学子展开的告示,“此乃王爷亲笔签署的《辽地垦荒令》!盖有镇辽将军府大印!分给你们的土地牧场,官府会发下地契!白纸黑字,红印为凭!”

巴图看着那盖着鲜红大印的告示,又看看那些正在认真丈量土地的学子,干裂的嘴唇哆嗦着,浑浊的老泪瞬间涌了出来!他猛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冻土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王爷……王爷恩典啊!长生天保佑王爷!!”他嘶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劫后余生般的巨大感激。身后那些原本麻木的牧民,看着老巴图的举动,眼中也渐渐燃起了希望的火光,纷纷跟着跪倒,口中喃喃着感激的话语。

陈禾连忙上前扶起巴图,心中亦是感慨万千。他知道,王爷此举,是要从根本上瓦解辽国旧贵族的根基,用实实在在的土地,换取底层民心。

然而,并非所有地方都如野狐甸这般平静。

距离上京三百里外的“黑水河”畔,一处水草丰美的草场。这里曾是室韦部一个小酋长的领地。如今,草场上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和焦糊味。几顶被烧得只剩骨架的毡房还在冒着黑烟,地上散落着破碎的陶罐、染血的皮毛和几具早已冰冷的尸体——有室韦牧民,也有穿着女真皮甲的骑兵。

一群幸存的室韦牧民,男女老少皆有,被驱赶着聚集在一起。他们脸上带着惊恐和刻骨的仇恨,死死盯着前方高踞马上的女真百夫长——完颜骨力。他正得意洋洋地挥舞着马鞭,指挥着手下将抢来的牛羊马匹聚拢。

“哈哈哈!痛快!辽狗的草场,以后就是咱们女真勇士的了!”完颜骨力狂笑着,用马鞭指着一个被捆住双手、跪在地上的室韦老者,“老东西!看什么看?再瞪!老子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鹰!”

老者眼中喷火,却敢怒不敢言。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队打着镇辽将军府黑色狻猊旗的骑兵疾驰而来!为首一人,正是镇辽将军府新任命的“北疆巡阅使”,凌泉的心腹将领,韩猛!

“完颜骨力!”韩猛勒住战马,声音如同炸雷,“你好大的胆子!王爷明令!各部归附,不得再行私斗劫掠!违令者,军法从事!你竟敢纵兵屠戮室韦部民,强占草场?!”

完颜骨力脸上的狂笑瞬间凝固,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强作镇定:“韩将军!误会!误会!是这些室韦刁民先袭击我部放牧的儿郎!我这是……自卫!对!自卫!”

“自卫?”韩猛冷笑一声,马鞭一指地上那几具明显是牧民装束的尸体和燃烧的毡房,“自卫到把人全家杀光,毡房烧尽?抢走所有牛羊?完颜骨力!你当本将军是瞎子吗?!”他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雷霆之怒,“来人!拿下!就地正法!以儆效尤!”

“你敢?!”完颜骨力又惊又怒,猛地拔出腰间弯刀,“我是完颜部……”

“噗嗤!”

他话音未落!韩猛身后一名亲兵早已张弓搭箭!一支狼牙重箭如同闪电般射出!精准无比地贯穿了完颜骨力的咽喉!将他后面的话永远堵在了喉咙里!

完颜骨力双目圆瞪,捂着喷血的脖子,难以置信地栽下马来!

“啊!”周围的女真骑兵一片哗然,下意识地就要拔刀!

“谁敢动?!”韩猛厉声咆哮,身后数十名骑兵同时拔刀!雪亮的刀锋在阳光下闪烁着死亡的寒光!“王爷有令!再有劫掠同族、违抗军令者!杀无赦!诛全族!!”他冰冷的目光扫过那些被震慑住的女真骑兵,“把抢的东西!原封不动还给室韦部民!死伤者,按王府新颁《抚恤令》赔偿!少一只羊!少一文钱!老子要你们的脑袋!”

女真骑兵们面面相觑,最终在韩猛那如同实质的杀气面前,不甘地低下了头,开始默默地将抢来的牛羊驱赶回去。

幸存的室韦牧民看着眼前这一幕,从最初的惊恐,到震惊,再到难以置信的狂喜!他们看着韩猛,如同看着救世的神祇!那个被捆住的老者挣脱绳索,扑到韩猛马前,老泪纵横:“将军!将军大恩!室韦部永世不忘王爷恩德啊!”

韩猛面色稍缓,下马扶起老者:“老丈请起。王爷说了,北地各族,皆为我子民。既往不咎,一视同仁。分地放牧,安居乐业。再有欺凌弱小者,王府的刀,绝不姑息!”他声音洪亮,清晰地传入每一个牧民耳中。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迅速传遍草原。女真、室韦等各部首领无不凛然。他们终于明白,那位北平郡王的刀,不仅能砍向辽国皇帝,也能砍向任何破坏他定下规矩的人!劫掠的**,终究敌不过王府铁律的森寒!经济的命脉(盐铁茶布专卖权)更是被王府死死攥在手里!想要过好日子?就得老老实实按王爷的规矩来!

数月后。西拉木伦河(潢水)上游。

春风终于艰难地吹化了草原上最后一点残雪。冻土解冻,嫩绿的新草如同羞涩的少女,怯生生地从枯黄中探出头来。大地焕发出勃勃生机。

一条由枕木和黝黑铁轨构成的“长龙”,如同大地的血脉,正顽强地向着草原深处延伸!巨大的蒸汽打桩机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将一根根粗壮的木桩深深砸入松软的河滩地!数百名穿着统一靛蓝色工装、来自各族(汉、契丹、女真、室韦)的工人喊着整齐的号子,将沉重的铁轨铺设在夯实的路基上!监工的工头大声吆喝着,手中的皮鞭更多是象征意义。因为凌泉王府颁布了极其严苛的《工律》,苛待工匠者,重罚!

铁路的尽头,已经抵达了完颜部核心牧场的外围。一座崭新的、用原木和砖石搭建的简易车站已经初具雏形。车站旁,堆满了从南方运来的、用油布严密包裹的货物——成捆的棉布、闪亮的铁锅、雪白的盐巴、散发着清香的茶叶、还有新式的铁犁和锄头!

完颜部的牧民们骑着马,远远地围观着这从未见过的奇景。他们看着那喷吐着浓烟白气的巨大“铁马”(蒸汽机车头)在刚刚铺好的铁轨上缓慢地来回调试,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眼中充满了敬畏、好奇,还有一丝对未来的憧憬。

“阿爸!阿爸!快看!铁马又动了!”一个七八岁的女真小男孩兴奋地指着远处,小脸涨得通红。

他的父亲,一个健壮的女真汉子,眼神复杂地看着那钢铁怪物。他叫完颜乌禄,曾是完颜骨力的堂弟。数月前那场血腥的惩戒,让他刻骨铭心。但此刻,看着车站旁堆积如山的货物,想着王府承诺的、可以用牛羊皮毛直接换取这些以往只有贵族才能享用的好东西,他心中的恐惧和怨恨,渐渐被一种更现实的渴望所取代。

“嗯……动了。”他闷声应道,粗糙的大手无意识地**着腰间新换上的、王府工坊打造的精钢腰刀——这是他用十张上好的貂皮换来的,比部落铁匠打的破铁片强了百倍。

“王爷说了!”一个穿着王府吏员服饰、精通女真语的汉人小吏,站在车站旁临时搭建的木台上,用尽力气对着围观的牧民们喊道,“铁路修到哪里!公平买卖就到哪里!你们的牛羊、皮毛、药材!都能在这里换成布匹、盐巴、铁器!还有新式的农具!王爷还说了!要在这里建‘格物分院’!教大家用新法子养牛养羊!防病治病!让大家的牲口长得更壮!产得更多!”

牧民们听着,眼中希望的光芒越来越亮。以往,他们辛辛苦苦养的牛羊,大半要被头人和辽国官吏盘剥走。如今,似乎真的不一样了?那个用雷霆手段镇压了劫掠,又带来铁轨和货物的北平郡王……或许……真的能带来好日子?

铁路如同一条坚韧的纽带,将曾经互相仇杀、劫掠的部落,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连接在了一起。货物在流通,信息在传递,一种新的、被工业力量强行塑造的秩序,正在这片古老而伤痕累累的土地上,悄然萌芽。

上京城内,新建的“格物院辽北分院”巨大的工坊里,蒸汽机的轰鸣日夜不息。新招募的各族工匠在宋人师傅的指导下,学习操作新式的纺织机、打造铁器、甚至尝试烧制瓷器。虽然笨拙,但眼中充满了对新事物的好奇与渴望。

城外的田野里,领到“神农散”肥料的契丹农夫,小心翼翼地将那散发着奇异气味的灰白色粉末撒入刚刚解冻的黑土地。他们看着那些比往年粗壮许多的秧苗,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带着期盼的笑容。

战争的创伤尚未完全愈合,女真骑兵马蹄下溅起的血泥还散发着腥气。但在这片被钢铁、蒸汽和新的规则强行犁过的土地上,一种混杂着伤痛与希望、被严密控制却又蓬勃滋长的生机,如同初春的野草,正顽强地穿透冻土,向着阳光伸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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