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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k小说阅读网【www.fpxsx.com】第一时间更新《假千金回村种田,真豪门痛悔发颠》最新章节。

初冬的暖阳斜照进焕然一新的“桃源中医馆”,药香在光柱中缓缓浮动。馆内面积已扩大了三倍不止,古朴的木制药柜泛着温润的光泽,新设的理疗室里,艾灸的温热气息与檀香交融,让人心神宁静。

“秦爷爷,这个‘当归’为什么叫当归呀?”一个戴着渔夫帽、背着双肩包的外地年轻游客,正好奇地扒在中药柜台前询问。

坐堂的秦义老教授推了推老花镜,和蔼地笑了笑:“古人认为,这味药能引血归其经,调理妇人月经不调最是拿手,有‘思夫归来’之意,所以叫当归。”他顺手拿起一片当归递给年轻人,“闻闻,有特殊的香气吧?这是我们后山自己种的,药性比一般的好。”

年轻人接过,仔细嗅了嗅,连连点头,随即又指着旁边标着“桃源特产”的精致小瓷瓶问:“那这个安神香囊呢?也是用的山上的药材吗?”

“是啊,”接话的是已经能独当一面的学徒李明远,他如今是中医馆对外讲解的负责人之一,“里面的合欢皮、薰衣草,都是咱们自己种的,炮制方法也是按古法来的,不少游客买了都说睡眠改善了不少。”他言语间带着自豪。

这样的对话,在如今的中医馆里已是常态。络绎不绝的游客不仅来看病,更把这里当成了一个体验传统中医药文化的景点。馆内特意开辟了一个“中药文化角”,展示着制药工具和药材标本,由李明远和几位口齿伶俐的学徒轮流讲解。

此时,夏芜正陪着负责外贸的邵芸在文化角参观。邵芸一身利落的西装套裙,与馆内古朴的氛围形成微妙对比,却又奇异地和谐。

“秦老,李大夫,”邵芸微笑着打招呼,然后转向夏芜,“夏总,我这次去欧洲参加展会,带了些我们的安神香囊和足浴药包当小礼物,没想到反响特别好。尤其是几家做高端SPA和健康管理的公司,非常感兴趣。”

李明远眼睛一亮:“他们能接受中药的味道吗?”

邵芸笑道:“一开始确实有顾虑。但我跟他们解释了药材的配伍原理和功效,重点强调了我们是生态种植、古法炮制。他们试用后,反馈说体验很独特,放松效果明显。特别是那位意大利的客户,说我们的艾条灸起来感觉非常纯净。”

秦教授捻须点头:“药之为药,在于其性,非徒有其味。能得其认可,是因其感受到了这药性之正。”

“所以,我有个想法,”邵芸语气认真起来,“单靠产品走出去,影响力还是有限。我想引入专业的纪录片团队和海外媒体,来拍一拍我们中医馆,拍一拍后山的药材种植园,还有像秦老、李大夫这样坚守传承的人。不是那种宣传片,而是真实记录,讲述人和草药、和传统智慧的故事。这比任何广告都有说服力。”

夏芜看着文化角里那些听得入迷的游客,点了点头:“这个想法好。让外界看到,我们的中药不是冷冰冰的商品,背后是土地,是传承,是活生生的人在守护。芸姐,你觉得从哪里切入比较好?”

“就从‘当归’开始怎么样?”邵芸显然已有腹案,“名字有故事,功效有代表性,又能连接上山地种植和炮制工艺。我们可以跟拍秦老上山辨识药材,记录李大夫炮制当归的过程,再采访几位用了当归调理身体有效的患者,当然,要征得他们同意。”她思路清晰,显然深思熟虑。

李明远有些激动,又带点紧张:“要上国外的电视了吗?我……我得再把英语捡起来!”

众人都笑了起来。秦教授拍拍他的肩膀:“无需紧张,平常心即可。你如何对待药材,如何对待病人,如实展现便是最好的语言。”

几天后,一支小巧精干的纪录片团队真的进驻了东华镇。导演是个对传统文化很有热情的年轻人,他并没有大张旗鼓,而是像朋友一样,跟着秦教授和李明远,看他们在晨雾中查看药材长势,在药房里仔细炮制,耐心地为每一位病人望闻问切。

镜头下,秦教授**着一株野生黄芪时眼中的珍视,李明远熬制膏方时额角的汗珠,以及病人复诊时脸上露出的轻松笑容,都被真实地记录下来。没有刻意的煽情,只有朴素的日常和流淌其间的温情。

邵芸则忙着与团队沟通,确保拍摄内容既能体现专业,又能被国际观众理解和接受。她甚至找来了一位精通中国文化的外籍顾问,帮忙打磨解说词,让“气血”、“阴阳”这些概念能以更贴近西方思维的方式呈现。

拍摄间隙,导演和夏芜、邵芸坐在医馆后院喝茶。

“我真的没想到,”导演感慨道,“在这里,中医不是博物馆里的陈列品,而是活生生的,在呼吸,在成长。秦老和李大夫,他们身上有种……嗯,沉静的力量。”

夏芜给导演续上茶,笑道:“因为他们相信自己在做对的事。土地不会骗人,草药不会骗人,病人的反馈也不会骗人。”

邵芸补充道:“我们想向世界展示的,就是这种相信的力量。不是神秘主义,而是基于数千年实践和自然馈赠的智慧。”

纪录片还在后期制作中,但其带来的效应已初现端倪。邵芸利用拍摄的花絮和部分素材,在海外社交媒体上进行预热,吸引了越来越多关注自然疗法和东方哲学的人群。桃源中医馆的网站访问量激增,多了许多外文的咨询邮件。

李明远现在除了看病、带学徒,还多了一项工作——回复邮件。他戴着耳机,一边查字典,一边认真地用英文回复着关于药材种植和功效的询问,虽然慢,却异常认真。

秦教授看着徒弟忙碌而充实的背影,对正在帮他整理药材的夏芜说:“这药香,看来是真要飘远了。”

夏芜低头嗅了嗅手中干燥的菊花,清香沁人心脾:“是啊,飘得越远,根扎得就越要深。”

初春的东华镇,空气里还带着料峭寒意,但阳光已经变得温煦。一个背着巨大登山包、皮肤晒成小麦色的年轻人,正举着相机,在桃源商超外的广场上拍个不停。他穿着磨损严重的徒步鞋,裤脚还沾着泥点,但眼神明亮,充满好奇。

“嘿,这艾草糕味道真绝了!”他靠在广场的木制长椅上,咬了一口刚从商超里买来的糕点,对着旁边正在晒太阳的一位本地大爷搭话,口音带着点北方的爽利,“大爷,你们这镇子搞得可真不赖!我走了这么多地方,很少见到这么有活力又舒服的乡下。”

大爷是陈伯,如今是小区自治委员会的顾问,他笑眯眯地看着年轻人:“小伙子,一个人出来玩?”

“对,我叫林风,徒步爱好者。”年轻人——林风擦了擦嘴,兴致勃勃地说,“从北边一路走下来,看了不少地方。说实话,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夏芜正好从商超出来,准备去中医馆,听到这话,脚步微微一顿。林风身上那种风尘仆仆却又充满生命力的气质,让她有些好奇。

林风没注意到夏芜,继续对陈伯感慨:“好多山里的小村子,风景那叫一个美,人是真淳朴,可就是……太穷了。年轻人全跑光了,就剩下些老人孩子,看着心里头发酸。我想买瓶水都得走好几里地。像你们这儿,有产业,有人气,规划得又好,真是……太难得了!”他语气里是由衷的赞叹,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

夏芜走了过去,在长椅另一端坐下,微笑着接口:“是啊,我们也是摸索着,一点点才变成今天这样。”她语气平和,像在聊家常。

林风见来了个看起来像是本地人的年轻女性,话匣子更开了:“姐,你是不知道。我上个月路过一个叫‘望鱼坡’的地方,那真是……山清水秀,可村里连个小卖部都快开不下去了。老人们就守着几亩薄田,或者挖点山货,也卖不上价钱。”他摇了摇头,咬了一大口艾草糕,“要是他们也能像你们这样,搞点特色东西,哪怕只是种点好吃的,或者像这个,”他晃了晃手里的糕点,“弄点特产,也不至于啊。”

“望鱼坡……”夏芜沉吟了一下,“那边山地多吗?”

“多!都是坡地,种粮食不行,但我看野草长得挺旺。”林风说着,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密封袋,里面装着一些干枯的植物标本,“喏,我还采了些植物标本,这里面好像就有艾草,他们那儿河边坡上长了好多,都没人管。”

夏芜接过密封袋,仔细看了看,又凑近闻了闻那干燥植物的气味,眼神微微一动。这时,秦教授和李明远正好从中医馆那边散步过来。

“秦老,李大夫,你们来看看这个。”夏芜把密封袋递过去。

李明远接过来一看,就肯定地说:“是艾草,品质看起来还不错。”

秦教授点点头:“艾草这东西,不择地,好养活,山坡地、河边都能长。全草入药,温经止血,散寒止痛,用处大着呢。我们馆里的艾条、艾柱,消耗量一直很大。”

林风听着他们的对话,眼睛越来越亮。

夏芜看向林风,语气依旧平常:“林风,你说,要是‘望鱼坡’那样的村子,愿意种艾草,我们教他们怎么采收、怎么晾晒、怎么制作成艾条艾柱,然后我们按标准收购,你觉得行得通吗?”

林风愣住了,随即猛地点头,差点被糕点噎住,赶紧灌了口水:“行!太行了!姐,你是说真的?这……这能成吗?”

“试试看呗。”夏芜笑了笑,“艾草不难种,技术要求不高,老人孩子都能参与一些简单的照料和采收。关键是形成规模,保证质量。我们提供种苗、技术,包收购,他们出地和人工。就算一开始量少,也能贴补些家用。”

周倩倩正好也路过,听到几句,插话道:“艾草还能做吃的呢!我们食品厂之前试过艾草青团,卖得挺好。要是他们种多了,我们也可以考虑收来做原料。”

林风看着眼前这几个三言两语就似乎要促成一件大事的人,感觉像做梦一样。“我……我下次再去望鱼坡,可以跟他们村长老说说!我有他电话!”他激动地说。

“不着急,”夏芜语气温和,“你先好好休息,在镇上玩两天。具体怎么合作,我们还得细化一下,比如种苗怎么运过去,技术指导怎么进行,质量标准和收购价格怎么定。这些事情,得落在实处才行。”

林风看着夏芜,又看看旁边一脸赞同的秦教授、李明远和周倩倩,心里热乎乎的。他走过那么多地方,见过太多无奈和停滞,而在这里,他感受到的是一种解决问题、伸手拉一把的务实和温暖。

“姐,你们这儿真好,”他由衷地说。

东华镇的清晨,总带着一种湿润的、混合着草木与泥土气息的清新。天光尚未大亮,薄雾如纱,笼罩着刚刚苏醒的镇子。

这时,一个与众不同的身影出现在了桃源商超前的广场上。

那是个看起来二十出头的女孩,身形挺拔矫健,像一株生机勃勃的小白杨。她穿着一身利落的深蓝色运动服,乌黑的长发高高束成一把马尾,随着她的动作在脑后活泼地跳跃。她的面容算不上顶漂亮,却眉目疏朗,眼神清澈明亮,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精神气。

女孩名叫钟灵。

她没有在意偶尔路过的早行人好奇的目光,选定了广场中央一块较为开阔平整的地面,站定,沉肩坠肘,深吸一口气,随即缓缓起势。她的动作开始时如流水般柔和缓慢,渐渐带起了风声,拳脚舒展间,时而行云流水,时而刚劲有力,腾挪闪转,动静相宜,整个人仿佛与这晨光、这薄雾融为了一体。那是一种充满力量与美感的身影,悄然划破了清晨的宁静,也吸引了一些早起遛弯、买菜老人的驻足。

一连几天,这个叫钟灵的女孩都会准时出现在广场,风雨无阻。她练她的,从不主动与人搭话,神情专注,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渐渐地,她的周围开始有了变化。

先是几个习惯晨练的老头老太太,远远地看着,私下议论:

“这丫头,练的是真功夫吧?瞧这架势,跟公园里那些软绵绵的不一样。”

“看着就精神!我这老寒腿,要是能活动成这样就好了。”

后来,有胆大的老人开始在她旁边,依葫芦画瓢地比划起来,动作自然是歪歪扭扭。

钟灵注意到了,她练完自己的套路,收势站定,气息平稳。她走到那位模仿得最吃力的老奶奶身边,没有说大道理,只是笑了笑,声音清脆:“奶奶,您这手抬得太高啦,肩膀会酸的。来,我帮您调整一下,这样是不是舒服点?”她上手轻轻扶正老人的手臂,动作轻柔而专业。

老奶奶惊喜地连连点头:“哎哟,是舒服多了!姑娘,你真好心!”

从那天起,钟灵练完拳后,会特意留出十几分钟,教这些感兴趣的老人家几个简单的舒活筋骨的动作,比如“两手托天理三焦”、“左右开弓似射雕”这类改良过的、适合老年人的养生功法。她教得耐心,语言也通俗有趣:“想象自己是一棵大树,脚要像树根一样稳稳扎在地上……”

消息像长了翅膀,清晨的广场越来越热闹。加入晨练队伍的老人和孩子越来越多。孩子们模仿着钟灵的动作,虽然姿势滑稽,却个个兴致勃勃;老人们在她指导下,慢慢活动着僵硬的身体,脸上洋溢着轻松的笑容。广场一角,俨然成了一个充满活力的露天健身角。

这天清晨,夏芜难得早起,带着小今越来广场散步,远远就看到了这热闹的一幕。小今越立刻被吸引,指着那边:“妈妈,看!好多爷爷奶奶在跟那个姐姐学跳舞!”

夏芜定睛一看,不由得也笑了。那不是跳舞,但那蓬勃的生机比舞蹈更动人。

钟灵刚指导完一位老爷子如何正确转腰,一回头,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微笑的夏芜和小今越。她认得夏芜,来东华镇这段时间,她早已听说了这位“桃源”缔造者的许多故事。她擦了擦额角的细汗,大方地走了过来。

“夏芜姐,你好,我叫钟灵。”她伸出手,笑容爽朗,带着习武之人的干脆。

夏芜与她握了握手,感觉她掌心有薄茧,却温暖有力。“你好,我看你带领大家晨练好多天了,效果真好。”

钟灵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尖:“我就是自己练,大家看着有趣,跟着动一动。能帮大家活动活动筋骨,我也开心。”她看了看好奇地仰头看着自己的小今越,蹲下身,与她平视,“小朋友,想不想学?”

小今越用力点头。

夏芜看着钟灵明亮坦诚的眼睛,问道:“你打算一直留在东华镇吗?”

钟灵站起身,目光扫过广场上那些还在认真比划的老人和孩子,又看向远处云雾缭绕的山峦,语气坚定起来:“嗯!我想留下来。这里……很好。山好,水好,人也好。我家里是祖传练武的,到我这一代,兄弟姐妹都不愿学了。我不想让这点东西断在我手里。”她看向夏芜,眼神带着期盼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夏芜姐,我想在镇上开一家武馆,不大,就教些强身健体的基础功夫,还有适合老人孩子的养生功法。你看……成吗?”

夏芜几乎没有犹豫。她欣赏这种带着一技之长、并愿意扎根下来的年轻人。东华镇需要活力,需要更多元的文化,也需要这种积极健康的生活方式。

“当然成。”夏芜笑道,“镇子东头好像有个临街的铺面空着,不大,但带个小院子,练功应该合适。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问问。”

钟灵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喜悦之情溢于言表:“真的?太谢谢你了,夏芜姐!”

“不用谢我,”夏芜摆摆手,“桃源是因为大家才变得更加美好的。”

钟灵看中的那个带小院的铺面,很快就谈妥了。位置不算顶好,有些僻静,但胜在安静,院子里的老槐树枝叶繁茂,投下一地清凉,正好用来夏日练功。租金在夏芜的牵线下,也颇为公道。

接下来的日子,钟灵忙得像只团团转的松鼠。她没有请装修队,大部分活计都自己上手。清洗地面,修补墙壁,给木制门窗重新刷上清漆。她干活利索,力气也大,扛木料、搬砖头都不在话下。邻居们时常能看到她灰头土脸地坐在门槛上休息,捧着个大搪瓷缸子咕咚咕咚喝水,额发被汗水黏在脸上,眼神却亮晶晶的,看着那小院一天天变得齐整。

武馆的招牌是她自己写的,遒劲有力的“钟氏武馆”四个大字,刻在了一块老木板上,透着一股朴拙的硬气。馆内布置极其简单,墙面刷白,地上铺了防滑的青砖,靠墙放着几个木制兵器架,目前还空着。角落里堆着她带来的几个磨损严重的旧沙袋和木人桩,这是她的“嫁妆”。

忙累了一天,傍晚时分,钟灵最喜欢去镇子西头那家“王记馄饨”摊。摊主王大爷和她已经熟了。

“小钟师傅,今天还是大碗,多加香菜辣子?”王大爷笑眯眯地问,手上包馄饨的动作快得让人眼花缭乱。

“对!饿死我了!”钟灵响亮地应着,在路边的小马扎上坐下,毫无形象地伸了伸懒腰,关节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她吃东西的样子也带着一股子酣畅淋漓的劲儿。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来,皮薄馅大,汤头是用大骨熬的,撒上翠绿的香菜和红亮的辣油。她吹着气,一口一个,吃得鼻尖冒汗,满足地眯起眼。用她自己的话说,“练武的人,肚里有食,身上才有力气。”她饭量不小,尤其喜好这种扎实、热乎、味道鲜明的食物,对精致小巧的点心反而不太感冒。

偶尔,夏芜带着小今越路过,会被她拉着一块儿吃一碗。小今越看着她狼吞虎咽的样子,好奇地问:“钟灵姐姐,你为什么吃这么快呀?”

钟灵咽下嘴里的馄饨,抹了把嘴,笑道:“小时候练功,我爷爷规定,吃饭不能超过一刻钟。慢了就没得吃,饿着肚子扎马步的滋味可不好受。”她说得轻松,眼底却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关于她的背景,她很少主动提及。只有在某个傍晚,武馆大致收拾停当,她请来帮忙搬重物的几个小区保安喝酒,几杯本地酿的米酒下肚,话才多了些。

她出生在北方一个武术世家,祖上据说出过镖师。她是长孙女,从小被爷爷当成继承人培养。“别的女孩子玩洋娃娃,我玩的是石锁;她们学跳舞,我学的是梅花桩。”她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那你怎么跑到我们这南方小镇来了?”一个年轻保安好奇地问。

钟灵沉默了一下,手指摩挲着粗糙的酒杯边缘:“我爷爷走了。家里……觉得女孩儿家练这个没出息,不如早点嫁人安稳。叔叔伯伯们想把祖传的院子卖了分钱。”她仰头喝尽杯中酒,哈出一口辣气,眼神却清亮,“我不乐意。那院子,那拳谱,还有爷爷教的这些东西,不能就这么没了。我就带着我的东西,出来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但在座的人都听出了其中的决绝与不易。一个年轻女孩,带着一身功夫和一点微薄的积蓄,独自南下,寻找一个能安放梦想和传承的地方。

“找到这儿,我觉得对了。”她看着院子里在暮色中轮廓渐深的槐树,笑了笑,“这里的人,不觉得我奇怪。孩子们愿意跟我学,老人家愿意跟我练,这就很好。”

武馆开张那天,没有鞭炮锣鼓,只在门口贴了张红纸,上书“钟氏武馆,强身健体,授业传艺”。第一批学员,自然就是那些清晨在广场上跟着她锻炼的老人和好奇的孩子们。她根据年龄和体质分了班,给老人的是舒缓的养生功,给孩子的则是打基础、培养兴趣的趣味武术操。

清晨,武馆小院里,“嘿哈”之声稚嫩却充满活力;傍晚,槐树下,老人们缓慢而认真地比划着云手。筋骨舒展的声音,混合着孩童的笑语和老人的闲聊,构成了武馆独特的烟火气。

钟灵穿梭其间,时而纠正孩子的马步,时而扶着老人的手臂调整角度。她的身影在晨光与暮色中,挺拔而坚定。她不再只是一个外来的练拳女孩,她的根,正随着这武馆的烟火气,一点点扎进东华镇温润的土壤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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