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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门开了，男生给林姿让路，才下意识正眼看她。
只见她单薄靠立，葱白指尖中夹着早已燃完的烟头子，淡漠地瞥了男生一眼，毫无波澜。
男生这才发现她看起来不像老师，但这一幕的冲击力有些突然，男生猛得醒了。
而林姿已经一只脚踏进教室，摁下了照明灯。
灯光四起，她侧身看身后愣神的男生，清冷疏离。
“余小攸，坐哪？”
门框是一条分界线，教室内是人造白炽灯管，教室外是日光倾洒，都映在林姿身上。
男生咽了下干干的喉结，回答“第一排，右数第三个。”
林姿径直过去，衣衫带风，回了声不大不小的“谢了。”
她拉开余小攸座位的椅子，滋拉一声，坐下了。
外面的人好奇着往里面张望，纷纷问门口的男生怎么不进去。
男生一脸不太好说的样子，没进教室，拿着钥匙走了。
而他身后的男生女生们也带着疑问一个个进来了，每一个人都朝林姿投去了注目礼。
反观被一直被所有人关注着的林姿，身体已经靠稳座椅背，翘着腿伸开，闭目养神了。
渐渐地，进来的人多了些，却还是没有人喧闹，都窃声的低语着。
后面进来的，其中不乏见过和认出林姿的。
“诶，那不高二新晋校花，陆丰阳对象么？”一男生抓了抓头，朝女同桌侧耳。
“我去，还真是。”女同桌感叹了一声。
听着，众人纷纷也对林姿有了些传闻的认识，文二班的女生居多，七嘴八舌。
“好屌哦，走错教室也不至于跑高三来吧？”
“啊，那样子，哪像读书的。”
“嘁，我听我外面的朋友说，她都不止跟陆丰阳玩，跟林中那个也不简单，牛死了。”
“哎！这事我也知道，你听谁说的？”
“你别管，而且还有些事，我朋友也是听来的，蛮炸裂，这女的。”
“什么什么？你说。”
“哎呀，不晓得是不是真的…”
“快说，听一下又不会咋了。”
“就是，以前从小林中升来六中的那些，都猜呢，猜她是不是以前那个呢。”
“哪个？”
“这你都不知道？就以前，在小林中很出名的那个啊，那时候跟乔跃谈的那个。”
“嗯…好像听过一点吧，不过听说不是早就出国了么？”
“屁嘞，乔跃他妹，长得像平艳芝那个，上个月去拍杂志，我表姐给她化的妆，在职高上着呢，乔跃那种人，怎么可能把他妹丢国内啊。”
“牛，你俩知道这么多，平时不知道分享一下？”
“都说了不知道真的假的，哪敢说啊，再说了那些消息扯得很，还有说乔跃早死了的，扯。”
“确实，不过也是蛮戏剧的，怎么跟每次跟林中大哥扯上关系的都叫一个名字啊。”
“不是么，大哥一代又一代，就**林姿这名字没换。”
谈论声愈来愈热，角落里冒了句没人在意的。“哪有那么巧，就同一个人吧…”
八卦和传闻就像是枯燥学习中的解压剂，讲到这些时，男生女生的眼里总是发光的。
况且是到了高中毕业的最后几天，大家都毫不吝啬的将知道的、听到的…又或是猜测的、哗众取宠的，想要统统分享出来。
林姿合了眼却不聋，紧绷且疲惫的脑神经也从未放松，只是那些议论她不曾放在眼里。
鄙夷也好，谩骂也罢，她早没了当初那份睚眦必报的心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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