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屈打成招(1 / 1)

第二百零八章 屈打成招

王赤纬一边喊一边故意抹了把不存在的眼泪：“我承认我帮回鹘人走私过，可布防图是军国重器，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碰啊！大人，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温子然看着他演戏，冲着他露出一个十分虚假的笑来：“本官信你。”

王赤纬两眼含泪，差点就感动了，却被后半句浇了一盆冷水。

“就是本官这些酷刑不信你。”

话音刚落，两个衙役立刻上前，打开牢门，一把揪住王赤纬的衣领，将他拖到牢房中央的刑架旁。

王赤纬瞬间慌了，挣扎着喊：“温子然！你不能用刑！我是朝廷命官！你滥用私刑，屈打成招，我不认的！”

可衙役根本不理他，三两下就把他绑在刑架上。一个衙役拿起旁边沾了辣椒水的藤条，“啪” 的一声抽在他背上，衣袍瞬间裂开一道口子，渗出血痕。

这下可真是恶毒，藤条本来就有韧性，抽着疼的钻心裂肺的，偏偏皮肤上只有红印不会流血，伤都是内伤，再加上辣椒水，让没受伤的皮肤也火辣辣疼。

沈清辞看着，不由佩服的五体投地。

王赤纬疼得惨叫一声，额头上瞬间冒满冷汗，却还嘴硬：“我没做过！就是没做过！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认！”

藤条一下接一下抽在他身上，没一会儿，王赤纬的后背就布满了红痕，衣袍被辣椒水浸透，疼得他浑身抽搐，声音都变了调，却依旧咬着牙不肯招供。

他不是**，一旦承认布防图拍卖的事，就是通敌叛国的死罪，横竖都是死，不如硬撑着，说不定还能有条活路。

温子然看着他硬撑的模样，眼神冷了冷，转头对沈清辞递了个眼色。

沈清辞立刻会意，从怀中掏出银针囊，缓步走到刑架旁。王赤纬见她拿着银针过来，瞳孔瞬间收缩，之前王耀戾被银针扎得胳膊麻木的样子他可是亲眼见过的。

恐惧瞬间涌上心头，他挣扎着喊：“你别过来！别用毒！我警告你！”

沈清辞没理会他的叫嚣，手指捻起一根银针，对着他的穴位缓缓靠近，语气却淡淡的：“王知府，我这银针，可和令公子的毒不一样，能让你尝遍世间最痛的滋味，却又不会伤你性命。你是想继续硬撑，还是现在说实话？”

银针的针尖在火把光下泛着冷光，离他的穴位越来越近。王赤纬看着那根银针，想起王耀戾痛苦的模样，再也撑不住了，声音里满是绝望：“我说！我全说！别用针！”

就算死，他也要全须全尾的死，而不是缺胳膊少腿的亡！

沈清辞停下动作，转头看向温子然。温子然点了点头，示意衙役停下用刑。

王赤纬见衙役停了手，喘着粗气瘫在刑架上，冷汗混着眼泪往下淌，却还没忘了盘算，横竖都要招，他可不能白认了。

他咽了口血沫，抬头看向温子然，声音带着几分讨好：“温大人…… 我这可是主动招认，按律该宽大处理吧？只要能饶我一命，我就全部招供！”

他一边说一边偷瞄沈清辞，见她手里还捏着银针，心里直发怵。

温子然还没开口，沈清辞先没了耐心。

她手指捻着银针，往前递了递，针尖离王赤纬的穴位只有寸许，“王知府，我没功夫听你讨价还价。现在，把如何得到布防图的，布防图的藏匿地点、黑市拍卖会的时间地点、还有参加拍卖的西域诸国，一五一十说清楚。再敢啰嗦一句，这根针就扎下去了。”

王赤纬看着近在咫尺的银针，瞳孔瞬间收缩，急忙喊道：“别别别，你看你心急什么。我说！我现在就说！别扎我！”

王赤纬瘫在刑架上，大口喘着粗气，声音发颤：“布防图……布防图是我买通陈将军身边的亲兵偷的……我本来想在三日后的黑市拍卖会上，卖给西域各国的商人，出价最高的人能拿到……布防图原件藏在我家书房的暗室中，就在书架第三列，按动摆件就能打开。还有……还有……”

王赤纬犹豫，银针贴住皮肤，立马一个激灵：“还有，来参加的有回鹘、吐蕃、大食的人，大概有二十多个……”

他再也不敢隐瞒，把布防图拍卖的事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他生怕漏了什么，又急忙补充：“还有！回鹘使者还带了五十匹战马，想让我告诉他拍卖会的底价，最后帮他们一把！吐蕃商人那边，他们准备了三百两黄金，目的也是一样的！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求您别用针！”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半点知府的威风，活像个生怕被抛弃的丧家之犬，把知道的事全倒了出来，连一点隐瞒都不敢有。

沈清辞眼神微眯，迅速查出不对劲，还没来及的问，温子然已经先一步开口，“你要战马想做什么！”

王赤纬话刚出口，就知道坏了，战**事是给郑王的，这可是谋反！他怎么就嘴快说了出来！

他瞳孔骤缩，慌忙摆着手辩解：“我……我说错了！不是给我战马，是回鹘使者带了五十匹马要在马市出卖！跟我没关系！”

他越说越急，眼神躲闪着不敢看温子然，生怕被看出破绽。

可温子然的眼神像刀子一样扎在他身上，那眼神里的冷意，让王赤纬浑身发寒。

没等温子然再追问，沈清辞已经上前一步，手里的银针抵在王赤纬的脖子上，针尖贴着皮肤，冰凉的触感让他瞬间僵住。

“王知府，撒谎可不是好习惯。”沈清辞语气平淡，可眼神却是锐利，“回鹘使者平白无故带五十匹战马过来，还想让你帮他们抢布防图，你会没牵扯？老实说，你要战马到底想做什么？”

王赤纬喉咙滚动了一下，感受到脖子上的针尖，却咬着牙不肯松口，一旦说出来，就是株连九族的大罪，他还没蠢到这个程度。

他心一横，梗着脖子喊：“我就是不知道！你要么杀了我，要么就信我！反正我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你们爱怎么想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