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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遵旨!”

黄锦再次应下,内心却立刻掀起了惊涛骇浪。

东厂和西厂,两者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区别可大的很呢。

东厂自永乐年间设立之后,便作为常设堂部,一直存在至今。

只是职权日益变小,尤其经过正德年间大太监刘瑾乱政之后,所有的内监执法权限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在嘉靖一朝几乎已经成了摆设。

而西厂则是在成化十三年(1447年)才增设,却因权力过大遭到群臣极力反对,维持了五个月便不得不下令裁撤。

后来到了前朝正德年间,在大太监刘瑾的推动下恢复建制,还是在群臣的极力反对下,又只维持了几年便不得不永久废止,彻底成为历史。

重点就在“权力过大”这四个字上。

因为大明朝的吏治可不是现在才坏的,而且也不只是坏在文官集团,而是全方位的风气败坏。

勋贵、文官、司礼监、卫所、锦衣卫、东厂、后宫……

只要是沾着“权力”二字的地方,就没有一处是干净的,区别只在于坏的有多彻底。

当年成化帝就是注意到了这一点,因此增设西厂。

西厂皇权特许,密探监视官吏军民,可不经正常司法程序实施抓捕刑讯,以求重整吏治!

也就是说。

西厂从出现之日起,就被置于了整个朝堂的对立面,甚至是除了大明天子之外,整个大明朝的对立面!

而统领西厂的人,无论愿意还是不愿意,都被迫只能成为一个孤臣。

哪怕这个孤臣一心与整个朝堂和光同尘也不行。

因为西厂始终是悬在朝堂头顶的一柄达摩克利斯之剑。

西厂统领其实并不重要。

没有西厂。

对于朝堂上下的官吏来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因此此前无论是谁担任西厂统领,最终都只有一个结果。

那就是在天子心念一动掀起的这场**豪赌中,成为一枚被天子摆上桌面的筹码,身败名裂。

成化年间的汪直,正德年间的刘瑾。

这两任曾经的西厂统领。

一个罢职夺俸,黜为闲人;一个抄家诛族,凌迟处死。

而相同的则是,两人都背负了数不清的骂名。

什么罗织大狱,什么迫害忠良,什么祸乱朝纲,什么贪赃枉法、什么欺君圈上……

桩桩件件皆是罪不容恕的极刑大罪,甚至有人打着“清君侧”的旗号起兵谋反,令其永世不得翻身!

甚至黄锦还听得出来。

就算朱厚熜此刻有意利用鄢懋卿掀起这么一场**豪赌,就算没有赌赢,也已经给自己留了后路。

什么叫做“休怪朕做一回听信鄢懋卿‘谗言’的昏君”?

这就是朱厚熜给自己留的的后路。

太子亦不必多说,他今年尚且不到六岁,没有人能把罪名安到这样一个稚童身上,他还是个孩子。

而鄢懋卿则只能听天由命。

对于他而言,一旦输了这场赌局,最好的结果也只能是像汪直一样罢职夺俸、黜为闲人。

而这还是要建立在朱厚熜赌输之后,哪怕不惜坐实了“昏君”之名也依旧力保的前提之下!

不过不管怎么样。

黄锦还是不得不佩服这位皇爷的头脑,他使出这么一招,倒是真正确保了鄢懋卿永远只能成为一个孤臣。

哪怕严嵩是他的亲戚,今后怕也不敢与他走的太近,总要给严家留条后路。

甚至有时还不得不站在鄢懋卿的对立面。

毕竟严嵩首先是一个传统文官,本身就是文官集团的一员,他与他们有着相同的利益……

所以。

黄锦已经越来越看不懂朱厚熜对鄢懋卿的感情了。

只能说是非常复杂。

朱厚熜明明极为看重鄢懋卿的才能,对其前所未有的宽容与厚爱,这是陆炳也能看出来的事情。

可是他又时常能够狠下心来,只为了一个如今不足多虑的担忧,实现一个常人无法看透的目标,便将鄢懋卿推入万劫不复的险境……

这就是帝王心术么?

但黄锦心里又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有一天鄢懋卿真死了,死在了朱厚熜亲自将其推入的深渊之中。

这位皇爷一定会哭的极为伤心,也一定会比张璁和桂萼死的时候更伤心……这位皇爷骨子里明明就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做不到真正的铁石心肠。

“欸——!”

出了乾清宫,黄锦摇着头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如今鄢懋卿唯一值得庆幸的。

恐怕也只有詹事府还是叫詹事府,没有明明白白的叫做西厂,领的还是太子监国的正当名义。

真可惜!

要是西厂的话,鄢懋卿就得净身进宫,自此与他一同自称“咱家”了,何尝不是一桩美谈?

不过说起来……

詹事府领了西厂的职责,怕是反应最大的便是司礼监和一众宫中內监吧?

毕竟东厂、西厂历来都是由內监提督,鄢懋卿的詹事府领了西厂的职责,在一众內监眼中便是代俎越庖!

……

定国公府。

“定国公,你先瞧瞧这几道弹劾奏疏。”

通政使赵文华将几道奏疏摆在案上,推向正座上的定国公徐延德。

徐延德拿起奏疏简单翻看了几眼,脸上随即露出疑惑之色,又抬头看向赵文华:

“竟是严世蕃?他怎么敢的?又是怎么忽然成了詹事府的左司直郎的?”

“问题其实是出在那个鄢懋卿身上。”

赵文华蹙着眉头,神色阴沉的道,

“在下也是多方打听才知道,鄢懋卿与严家竟有一层亲戚关系。”

“鄢懋卿如今掌印詹事府,又有皇上赋予的选官特权,这回显然是有意利用特权拉严家一把。”

他今日只带来了几道严世蕃针对几个无关紧要之人的弹劾奏疏。

至于严世蕃在鄢懋卿的胁迫之下,弹劾他自己的奏疏,则没有拿来给徐延德查看。

因为他是来挑拨徐延德,以实现自救目的的。

既然是挑拨,便不能将自己牵扯进来,否则显得目的性太强,也容易令自己沦为棋子,反被对方利用。

毕竟在整个东南势力中。

他虽也略有些影响力,但与定国公徐延德和魏国公徐鹏举两位国公相比,依旧差得很远。

当然,没有给徐延德看,并不代表他就敢将严世蕃弹劾他自己的扣下不呈。

大明朝的言官上疏奏事制度已经延续了两百来年。

在这个过程中,已经形成了一整套严格的审查机制,从奏疏呈递的第一步开始,便已经有了记录与档案。

若非他在上面还有独断专权的内阁首辅和可以欺君圈上的司礼监太监配合,便很难再有可以钻的空子。

所以他能做的。

也就只有将一些奏疏短暂滞留,提前向该通气的人通气,好令其提前有所准备。

“另外,请定国公再瞧瞧这几道奏疏。”

说着话,赵文华又拿出了几道出自詹事府和各部给事中的奏疏,继续说道,

“除去之前李凤来等给事中揪住京城权贵侵夺百姓利益的事不放之外,如今鄢懋卿掌印的詹事府也已经跳出来上疏策应了。”

“甚至这两日还有翰林院的官员也开始上疏要求彻查此事,恐怕将这件事越闹越大。”

“而严世蕃又像疯狗一样开始攀咬,提出了一些实质性的问题,这无疑是为都察院核查此事提供了方向与办法。”

“定国公如今的处境,恐怕不太妙啊……”

除了这些,还有更不妙的事情。

那自然便是翊国公、英国公和成国公前几日忽然像商量好了一般,一同公然清退不法的田产、店舍和财产,并将府上的不法之徒押送北镇抚司自首伏法的事情。

不过这事早已是人尽皆知,不需要特意再提。

这才是真正令徐延德被动的事情。

退,还是不退。

少退,还是多退。

这对于他来说是个大问题。

他甚至不得不怀疑,翊国公、英国公和成国公此举是不是皇上的授意。

而京城一共四个国公,其中三个都得到了皇上的授意,偏偏将他单摘了出来。

这越发是个了不得的大问题!

所以徐延德如今也很惶恐,比其他的权贵更加惶恐。

此刻他之所以硬着头皮抻着,没有立刻效仿其他三位国公一样着手清退不法财产,没有押送几个替罪羊前往北镇抚司伏法。

也是在一边联系远在南京的同宗国公,与魏国公徐鹏举商议对策。

一边命人私下打探,希望将事态看得更清楚,再谋而后动。

听了赵文华的话。

徐延德心中越发惶恐,表面上却依旧是一副宠辱不惊的淡定模样,淡淡的道:

“大不了我也学其他三位国公破财消灾,命人清退部分不法所得,再给北镇抚司送去几个替罪羊便是。”

“话虽如此,但这终归是没有办法的权宜之计。”

见徐延德不上套,赵文华又语气沉重的道,

“何况定国公怎是其他三位国公可比?”

“其他三位国公在朝中虽不说没有门生故吏,但与定国公相比,其实也与孤立无援的孤家寡人并无太大区别。”

“而定国公与魏国公既是同宗,又一内一外互有呼应,东南官员和世家无不以定国公和魏国公马首是瞻,视二位国公为东南晴雨之兆。”

“若定国公与魏国公在此事中轻易就范,哪怕只是与其他三位国公一样,只怕也将被视作朝中式微,恐怕散了人心。”

“这人心一旦散了,今后许多事情怕也就不好办了呀。”

徐延德自然听得懂赵文华的话,沉吟了片刻才开口问道:

“不知赵部堂有何指教?”

“在定国公面前,怎敢当指教二字?”

赵文华做谦虚状,笑了笑道,

“在下只是在想,此事是否可以揪住一点,以点破面。”

“如今上疏弹劾京城权贵侵占百姓利益的官员,多数都是手脚比较干净的言官,对他们下手恐怕搞不出什么足以左右舆情的大事。”

“但严世蕃这种货色一掺和进来,就像是一粒老鼠屎掉进了粥锅。”

“若定国公能够私下沟通京城权贵,再与魏国公共同发力,将这锅掉进了老鼠屎的白粥好好的搅和一番。”

“那么这就不是一锅粥了,而是一锅老鼠屎。”

“没有人会吃老鼠屎,正如没有人会相信与严世蕃是一路货色的人。”

“如此一来,就连皇上也不好偏信他们奏疏中所奏之事,那些言官的弹劾奏疏自然也就成了废纸一张。”

“这回的事自然也就更容易糊弄过去了不是……”

“……”

听了赵文华的话,徐延德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个不错的应对之策。

而且京城权贵如今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很容易私下沟通,操作余地很大。

至于魏国公徐鹏举那边,其实与京城权贵也是唇亡齿寒的关系。

毕竟谁也无法保证皇上借机收拾了京城权贵,尝到甜头之后,不会将目光瞄向地方上的权贵……因此也一定会鼎力配合。

不过徐延德还是笑了起来,意有所指的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严嵩是你的义父吧,如此算来,严世蕃也要算你的义弟了吧?”

他怎会不明白,赵文华此计祭出,就是要严世蕃的命。

“他分不清自己的立场,**坐错了地方,那便是不仁,又怎能怪在下不义?”

赵文华讪笑。

徐延德微微颔首,与其相视而笑:

“既然你如此深明大义,我便姑且试上一试吧。”

……

几日后。

詹事府府衙门口聚了一群属官,正齐心协力在大门两侧安装新的木制堂联。

上联曰:

【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下联曰: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

这自然又是鄢懋卿的手笔。

结党嘛,必须得有一个极为响亮的口号。

正如历史上许多起义与开国,之所以能够快速发展,绝对都离不开一个既响亮、又极具煽动性的口号。

比如:陈胜吴广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比如:刘邦的“伐无道,诛暴秦”。

比如:张角的“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再比如:明太祖朱元璋的“驱除鞑虏,恢复中华”。

而鄢懋卿则选择了数十年后才起势的东林党口号,继装过徐阶的逼之后,将东林党的逼也一起装了,不给他们留一丁点**的机会。

“鄢懋卿是真能装啊……”

严世蕃实在是有点没眼看,无奈扶额。

他就不明白,这群詹事府属官究竟在跟着鄢懋卿自豪个什么劲,又兴奋个什么劲?

纵观古今,这种善于**的人,有几个是好东西?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圣旨到——!”

一声报喝忽然在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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