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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拓手中虽然也有，倒是不够晏清解毒的，到头来还是要看贺赖氏手中的蛇蝎木。
可现在难办的是，归属与贺赖氏的五大氏族。
一旦萧凌元选择和贺赖焱合作，那乌兰氏毫无意外，就要在北疆灭族，整个乌兰王廷将拔地而起。
那在北疆，就是贺赖氏的天下。
在乌兰氏掌控北疆的时候，那五大氏族就只能做小伏低的求生存，等到贺赖氏掌权，怕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那就相当于北疆全权在贺赖氏手中。
贺赖焱既睿智又会审时度势，比乌兰王廷中那一帮蠢货强上太多，把北疆送到他手上，北疆的隐患更多。
可如今他没得选择，为了晏清，他也只能答应贺赖氏的条件。
心中越想越乱，萧凌元头上青筋暴起，忍下烦躁。
“去告诉我们的人，行动暂缓。”
他今日原本就没打算直接给贺赖焱承诺，不论临时有没有出现北疆五大氏族的事，他也不可能直接答应萧凌元。
延缓时间，才能有更多机会。
比如让贺赖氏漏出些许破绽，或许能顺藤摸瓜找到他藏着的蛇蝎木。
但是按照今**的谨慎程度，黑袍人身上的部分蛇蝎木，显然这个计划不可行。
那就不让他们藏在暗中的人有任何动作，免得被人察觉，反而失了先机。
“是！”
醉花楼的事大抵也算告一段落，萧凌元也没在楼中多停留，回了将军府。
只是在夜半卧房中辗转难眠良久，也想不出更多的办法解决北疆的事。
城北安民巷子，一座陈旧的宅院中，落下四个人的身影。
先前巷子中院落已经被暴露，萧凌元的人早就盯着那里。
趁着这一次见面机会，贺赖焱便准备换一个地方。
虽然在这个京城随便换哪一个地方萧凌元都能找到，但是贺赖焱还是决定换一个地方。
佳节将至，街巷中因为他们在哪里，巷子的其他人家被迫离开。
贺赖焱想起透过镂空院墙看到孩童嬉笑打闹，燃放烟花爆竹的场景，蹲在角落捂着耳朵开怀大笑的女孩和敏敏一样的年岁，眼中满心欢喜的期待一年中最快乐的佳节。
在这阖家团圆的日子，还是让那些人家回了家中，幸福美满的过佳节吧。
贺赖焱带着慕羡，想成全一次别人的快乐。
“大祭司，周遭没有发现人迹，这里暂时安全。”
黑袍人四处查看一遍，才回来禀报。
巷子中很安静，这一片的宅院几乎都是荒废的，是贺赖焱特意选的地方。
既然不打扰那一片巷子的人家，索性也不去打扰其他人。
贺赖焱淡淡的嗯了一声，起身准备走进屋中。
院落杂草丛生，屋中更是没有人打扫过。
一走进去蛛网密布，灰尘扑面而来，贺赖焱用手轻抵鼻尖，放轻呼吸。
身后的人走进去收拾，手脚非常麻利，不一会儿便收拾出来一块干净的地方。
黑袍人点燃随身带的蜡烛，微盈的烛光亮起。
将三两根蜡烛安稳的放置在桌上，屋中的光亮才找到屋中的每一个角落。
空气中弥漫木头腐朽的味道，这院落中已经好久没住人了。
贺赖赟带着人，脚步便落在了后面。
现在大概收拾好了，贺赖赟才将手中提着的乌兰法一把丢在贺赖焱面前。
“乌兰法，你最终还是落到了我们手中，真是苍天有眼，报应到了你头上！”
贺赖焱胸膛不断起伏，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对乌兰法的恨意。
那一日乌兰法带着人点燃大火，贺赖氏万千族人在烈火中哭喊求救，而面前的这个人却如同恶魔，站在火海面前欣赏活人挣扎的样子。
贺赖赟躲在暗处，拼命按耐住自己想要杀了这个人的心，他眼眶猩红，将族人对乌兰法的诅咒深深刻在心里。
总有一天，他一定会亲手抓住这个恶魔，他要让族人的诅咒应验，要让这个罪魁祸首得到应有的惩罚。
而在贺赖焱脚下瑟瑟发抖的人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能一个劲儿的抖着身体。
萧凌元将他关押在天牢中，虽然没有要了他的性命，但却让他在那里自生自灭。
况且天牢罚诸多，就算没有萧凌元的示意，狱卒也不会让他好过。
不过几日，乌兰法就被折磨疯了。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境地，自己作孽惹到的仇人此刻近在眼前，势必要他剥皮抽筋，不得好死。
没听到人的唾骂，亦或是求饶声都没有，贺赖赟察觉到了不对的地方。
他走上前，一脚踹在乌兰法身上。
“不！不要打我！”
这一次终于有了动静，身上实感的疼痛让乌兰法受到惊吓，蜷缩在地上不断的求饶。
他似乎疯了。
一直在旁边安静待着的黑袍人突然开口，将两人心中的猜测说出来。
贺赖焱突然爆发，脚上加大力道，仿佛要踩死乌兰法。
“凭什么？凭什么还做了那么多错事，现在却忘得一干二净。他就应该清醒的活着，看我们怎么对他，我要将他千刀万剐，要杀了他为枉死的族人报仇！他怎么能不记得！”
屋中顿时响起乌兰法铺天盖地的哭喊声，将贺赖赟的声音都掩盖过去。
“贺赖赟，停下。”
在贺赖赟快要将乌兰法才死的时候，贺赖焱开口说道。
“你说的对，他不该就这么死去，死在那场火灾中的族人，都应该亲眼看着他被千刀万剐。”
“他应该亲眼明白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被刀一片一片割下，而不是现在，被你稀里糊涂的踩死。”
贺赖焱叫停贺赖赟，脸上的神色如同恶鬼凝视。
贺赖赟转过头，脸上早已布满泪痕。
族人的鲜血仿佛还在面前，那场绵延十里的血色，他至今能够清晰的响起。
“将他捆起来，丢到旁边的屋子里，不用看着他，让他这个样子也跑不掉。”
乌兰法被打的很重，现在已经动弹不得，栽倒在地上。
“每日喂药给他，等到京城的事情结束，把他带回去，贺赖氏有让疯癫的人清醒的药，我要他亲眼看着自己的骨肉被踢下来，喂给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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