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岁月静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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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和她，也有一个这样的孩子。

眉眼像她，性格也像她。

这个念头一旦生根，便如同疯长的藤蔓在心中滋长。

他看着苏瓷将孩子还给李大嫂，看着她和邻妇笑着告别，看着她转身走进院子。

一股前所未有的冲动攫住了他。

他大步跟进，在苏瓷将要进屋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砰！”他将她死死抵在门板上，反手将院门合拢。

屋内的光线骤然一暗。

苏瓷的后背撞在粗糙的木门上，疼得她闷哼一声。

不等她开口，萧执高大的身躯就压了上来。

他的一只手撑在她耳侧的门板上，另一只手，却紧紧地攥着她的手腕。

“萧执，你发什么疯？”苏瓷挣了一下，没挣动。

他不说话。

他只是低着头，一双桃花眼死死地盯着她。

“你……”苏瓷刚想开口呵斥，却被他看得得失了声。

这样的萧执，是陌生的。

“苏瓷。”他终于开口，声音哑得厉害。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灼热的呼吸喷在她的唇上。

“刚才，”他闭上眼，喉结剧烈滚动，“我看见你抱那个孩子。”

“你笑得很好看。”

他用那只没攥着她手腕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

“我当时就在想，”他的声音更低了，“如果那个孩子是我们的，该有多好。”

“一个长得像你的女儿，眼睛像你，鼻子像你，就连那不爱笑的清冷性子，都跟你一模一样。”

“我会把她宠成全天下最无法无天的小公主。谁敢欺负她，我就拧断谁的脖子。我会教她读书写字，教她骑马射箭，教她辨认草药，也教她……如何保护自己，保护你。”

他的话温柔到极致。

她怔怔地看着他，看着这个男人在她面前，笨拙而又真诚地描绘着一幅她从未敢想象过的未来。

那幅画面里，没有阴谋，没有仇恨，没有算计。

只有寻常人家的烟火，和一个完整的家。

“萧执，你……”她想说，你喝多了，你疯了。

可喉咙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眶，却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热。

“我没疯。”萧执用拇指轻轻揩去她眼角那滴将落未落的泪珠，“我也没喝多。我清醒得很，比这辈子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苏瓷，我以前总觉得，报了仇，拿回属于我的一切，就够了。可我现在才知道，不够，远远不够。”

“我想要一个家。一个有你的家。”

他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

“夫人，”他声音里带上了几分乞求，“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就当是为了我，为了我这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王爷，唯一的指望。”

轰的一声，苏瓷脑子炸了。

她再也无法抗拒。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

用最无赖的方式，说着最动人的情话。

她的沉默，在萧执看来，却像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他眼底的光，一点点地暗了下去。

他自嘲地笑了笑，松开了攥着她手腕，“当我没说……”

话未说完，唇上忽然传来一阵柔软温热的触感。

是她。

是她主动踮起脚，吻住了他。

这个吻，笨拙而又青涩，带着泪水的咸涩，却像是一簇火苗，瞬间点燃了萧执压抑了许久的疯狂。

他反客为主，不再有丝毫的克制。

狂风骤雨般的吻，铺天盖地地落下。

他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怀里，恨不得就此嵌入骨血，再不分离。

门外的山风，不知何时停了。

屋内，一室旖旎。

油灯的火苗轻轻跳动着，将两道交织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不知过了多久，云歇雨收。

苏瓷累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整个人像一滩水，软软地窝在萧执的怀里。

萧执却精神得很，他一下一下地轻抚着她光洁的背，像是在安抚一只被他欺负狠了的猫儿。

“苏瓷。”

他在她耳边低低地唤。

“嗯？”她懒懒地应了一声，声音带着一丝情事过后的沙哑。

“以后，别再推开我了。”

苏瓷没有说话，只是往他怀里缩了缩，用行动回答了他。

萧执满足地叹了口气，将她抱得更紧。

接连几日的安稳，让萧执爱上了这种“归隐田园”的日子。

虽然每日依旧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但他找到了新的乐趣——逗弄苏瓷。

他总有办法在她看书时、制药时、甚至是发呆时，从各种意想不到的角落里冒出来。

要么是变戏法似的拿出一朵不知从哪儿摘的野花，要么就是讲一个从山下听来的冷笑话，非要看到她那张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好笑的表情才肯罢休。

苏瓷嘴上嫌他烦，却再没有真正赶过他。

这日，家里的盐巴和油都用完了。

苏瓷本想自己去山下的小镇上采买，萧执却非要跟着。

“不行，”他拦在门口，理直气壮，

“为夫如今是你的人，你去哪儿，我就得跟到哪儿。万一你半路被哪个不长眼的货郎拐跑了，我上哪儿说理去？”

苏瓷被他这番歪理气笑了，最终还是拗不过他，两人一道下了山。

为了不引人注目，两人都换上了最普通的粗布衣裳。

苏瓷还特意用头巾包住了头发，脸上也用草药汁染得蜡黄了几分，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农家妇人。

萧执则收起了那一身亲王的气度，走路的姿势都变得吊儿郎当，活脱脱一个游手好闲的村夫。

山下的小镇不大，却也热闹。

两人并肩走在青石板路上，看着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听着小贩们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竟真有种寻常夫妻赶集的错觉。

萧执的心情极好，看到路边有卖糖画的，非要拉着苏瓷过去。

“老板，画个龙，要最威风的那种！”

他兴致勃勃地掏出几个铜板。

苏瓷站在一旁，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满眼期待地盯着老师傅手里的糖勺，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伴随着呵斥声从街口传来，打破了小镇的宁静。

“让开！都让开！侯爷的车驾，瞎了你们的狗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