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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横插一杠子
这晚和小镖师喝完酒，板牙老五便迫不及待的离开了夹山镇，赶往蓬州。
在蓬州呆了一天，第三天一早天还没亮，板牙老五又骑马赶回了夹山镇。
到了夹山镇，已是正午。
饿的饥肠辘辘的板牙老五随便找了个饭摊儿，买了俩烧饼，便一边啃着烧饼，一边往马市赶。
刚到马市没多久呢，李云帆便找了过来。
“大爷，您来了！”
板牙老五见到李云帆，脸上的笑容那叫一个灿烂！
他把手上还没吃完的烧饼，全都填到了嘴里。
然后伸着脖子硬生生得往肚子里咽。
可那烧饼实在太干，板牙老五咽了一半，卡在嗓子眼里，怎么都咽不下去了。
他有些后悔，于是又想往外吐！
可胃里的气在刚才咽东西的时候，已经吐得差不多了。
现在他想吐烧饼，竟也吐不出来了。
板牙老五这下慌了！
他一边捶着胸口，一边瞪眼看着李云帆。
不过片刻功夫，板牙老五就感觉自己要窒息而亡了！
什么叫乐极生悲啊？
这就叫乐极生悲！
原本一单大生意等着他呢！只要这生意做成了，最起码几年时间，他都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可结果呢？
香的辣的都别想了。这一块烧饼，就要了他的小命了！
板牙老五眼泪都流出来了。
李云帆也不明白，这老小子激动啥。
他绕到板牙老五身后，接着用海姆立克急救法，顶了两下板牙老五的心窝。
那烧饼终于被板牙老五给吐了出来。
“咳咳……”
板牙老五弯着腰，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他有种死而复生的感觉。
等缓过劲儿了，板牙老五转身冲着李云帆“邦邦邦”磕了三个响头。
李云帆一脸无奈的拉起他：“行了，你说你激动个什么劲儿啊？”
板牙老五苦笑道：“这不是见到大爷了，高兴吗？想着能做成大爷您这单买卖。”
李云帆笑了笑：“哦？你帮我弄到马了？”
板牙老五摇了摇头道：“没有！不过我已经帮您联系卖家了！大爷您要的数量委实太多，五百匹，这不是一般人能弄到的。”
“您给我点时间！半个月！半个月之后，我保证给您弄够数量，您看行吗？”
半个月？
李云帆算了算时间，感觉有点紧张。
于是他摇了摇头道：“半个月时间太长了。最多十天。”
“这……”板牙老五又是一脸苦笑，“大爷，实不相瞒！倘若您早些日子来找老五，甭说是十天了，便是三天，我也能帮您把这事儿办成了，可现如今，这市场不一样了！”
李云帆挑了挑眉头：“怎么了？为何以前能办，现在就难办了？”
板牙老五看了看左右，最后小声对李云帆道：“牛首山您知道吧？”
“牛首山？”李云帆顿时拧起眉头。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可以说牛首山的那群山匪之所以会被灭，主要原因就在李云帆身上。
当然了，李云帆也没必要和板牙老五说这些。
他只是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然后问道：“此事和牛首山有什么关系？”
“这您就不知道了吧？其实蓬州……不！可以说整个顺庆府，所有马市上的‘黑马’，都是从牛首山里出来的！”
“哦？”李云帆挑了挑眉头，“你是说……牛首山在帮某些人销赃？”
板牙老五吓得赶紧看看左右，生怕刚才李云帆这话被旁人听去。
见周围没人注意这边，板牙老五才继续小声道：“这话可不敢再说了啊，大爷！不过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之前牛头寨没被剿的时候，甭管谁需要马，要多少马，只要上山和他们打声招呼，不出三天，那张大当家便能把货搞来！”
“现如今不行了！张保一死，顺庆府的马市，就好像少了个中间人！咱们这些小打小闹的，想去弄点尖儿货，都得提前好些日子、跑好几个马贩子，才能找到货。”
感情那张保还做这生意呢！
李云帆突然之间，心底泛起某种奇怪的感觉。
就好像有件挺重要的事情被他想起，偏偏再去细想，又抓不住头绪的感觉。
就在李云帆准备仔细寻找那事情的“线头”时，他的思绪被板牙老五打断了。
“大爷，为了您的事儿，昨日我还专门去了一趟蓬州，找了好多马贩子！”
“现在他们都答应我，帮我凑货了。半个月时间，我保证帮您把这些马凑齐！您要非坚持十天的话……我只能给您保证四百匹。至于余下的一百匹，您看能不能等？”
李云帆想了想道：“行吧，半个月就半个月。但我话先说在前头，时间我给你了，可货你要给我保证好，都得是上等的尖儿货！”
“倘若有一匹驽马，我一文钱都不会给你！”
“好嘞，这点大爷您尽管放心！”
板牙老五又笑了起来。
他一笑，那标志性的大板牙便尤为显眼。
……
陈明川这几日一直在找关系，帮他在朝堂上发声。
再加上老丈人江弼的发力，陛下似乎已经准备松口，给陈笑阁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了。
可让他想不到的是，之前一直没有出面反对的户部，突然横插一杠子！
那户部的左侍郎方杰突然跳出来，说让陈笑阁戴罪立功的提议，不合规矩！
他找了一大堆的理由，除了反对让陈笑阁戴罪立功，还表示应该直接治陈笑阁的罪，以儆效尤。
虽说方杰也是个正三品的文官，但若单轮官职，陈明川还真不怕他。
奈何谁都知道，这方杰是户部尚书褚明璋的狗腿子！
他的话，有八成都是那褚明璋授意的。
所以他的意思，也往往代表了褚明璋的意思。
因此看到方杰表态，那些喜欢见风使舵的文臣，也纷纷出言附和。
不是为了正义，而是为了讨好褚明璋！
毕竟谁都知道，褚明璋可是当今陛下面前的红人！
他那妹妹懿德贵妃褚玥徵，乃是陛下最宠幸的女人！
这下陈明川有些麻爪了。
“褚明璋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得罪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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