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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怎样，他们只能硬着头皮回去，接受审判。
“只希望玉指仙前辈，下手不要太狠……”宋志嘀咕了一句。
“玉指仙？”顾言听到宋志的嘀咕声，眯了眯眼睛，忽然问道，“我能不能跟你们一起去？”
“顾叔叔请便。”我闻言也没多问，就点头答应下来。
反倒是王渊没跟来，说是自己诸事繁忙，就要离开。
我给他报酬他也没收，说是自己已经收了潘经武一份报酬，不能再收第二份。
话说到这份上，我没再强求，只是表达了感激之情，便跟王渊分别。
之后，我们很快回到云上人间。
宋志这小子估计是盘算好了，在门口才刚见到刘婧，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自己上有老下有小，一个劲求饶。
这把刘婧都给整不会了。
我见状上前，抱拳认真说了句：“刘前辈，他们不分青红皂白，的确有错在先。
不过，昨晚跟我查案，他们也出了不少力，算是将功补过。
还请前辈，酌情处置。”
宋志等人闻言，有些惊讶地看向我，显然没想到我会帮他们说话。
顿时，都面露感激。
而我之所以出面求情，也是看在他们昨晚表现不错的份上。
至少这几个生瓜蛋子知错能改，并未一错到底。
“行，那就给苏少爷一个面子。”刘婧听了我的话，竟是很果断地点了点头，没再追究。
这面子也是给足了。
几人长舒一口气，纷纷道谢。
哪怕是桀骜不驯的汪凡，也低声下气鞠了个躬。
而他们的事情解决之后，我身后突然又传来顾言的声音。
“还真是你啊，刘婧。”
刘婧闻言抬眸，看到我身后逐渐显现出身形的顾言，眼眸逐渐瞪大。
“顾言，是你？？”
我见状眉头轻挑。
这两人，原来认识？
难怪顾言会主动跟来。
短暂的沉默过后，刘婧目光闪烁着，忽然主动邀请道：“进来喝杯酒吧，还有苏少爷，也一起吧。”
我闻言犹豫了一下，但见顾言大步走进门去，我便也跟了上去。
刘婧准备了一个最大的包间来招待我们，倒了三杯酒，又点了一张黄纸，将纸灰倒在其中一杯酒里。
这是一种给鬼上贡的方式，加入纸灰之后，顾言便也能喝到这杯酒。
“咱们得有十来年没见了吧，没想到你竟是成了这幅样子。”这时喝着酒，刘婧淡淡开口。
二人开始叙旧。
我才知道，两人是旧识老友，以前混迹江湖的时候有点交情。
不过后来因为种种原因，很长时间都没再见过面。
我在旁边静静听着，并未插话，心中则是有些不解。
这两人叙旧，特意叫上我干什么？
很快，刘婧就解答了这个疑问。
只见她连连好几杯酒下肚，很快一张脸就变得红扑扑的，忽然看了我一眼，说道：
“这些年，我还挺怀念以前年轻时快意江湖的日子，只可惜，这小子他爹死了，我们三人再也不能把酒言欢。”
我闻言微怔，
紧接着就明白了，刘婧也认识我父亲，而且听这意思关系还不错。
难怪，
难怪之前我自报名号时，她会那么容易信任我。
也难怪，她会让我一起进来喝酒。
顾言听到刘婧的话，目光一阵闪烁。
沉默良久，突然说了句：“承哥或许还活着。”
刘婧举着酒杯的手微微一僵，片刻之后，啪嗒一声，
酒杯落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一拍桌子起身，显得有些失态，问道：“真的？那他在哪里？为何这么多年，江湖上都没有他的任何消息？”
我也同样盯着顾言，目光灼灼。
之前几次见面，要么是时间短暂，要么是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我一直没来得及跟顾言聊聊。
如今顾言突然说出这种消息，自然让我激动。
毕竟，虽然一直猜测父亲还活着，但我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这一点。
顾言这时深深看了我一眼，方才缓缓道来：“当年承哥入江斩龙，消失在江水之中，
但他并非身死于江中，而是隐姓埋名，去调查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九星墓。”顾言道。
我闻言并不惊讶。
几乎每一个九星墓周围，都有父亲留下的痕迹。
所以我早就知道这件事。
而按照顾言的说法，父亲当初隐姓埋名去查九星墓的时候，还叫上了他帮忙。
按父亲所说，九星墓与苏家的命运息息相关。
父亲不想再斩龙，他想从根源上解决这一切，所以才会选择去查。
二人用数年的时间，走遍大半个华夏，造访了几个不同的九星墓。
直到最后，他们一同登上了昆仑之巅！
“你们去过灵山？”我听到这里，眉头逐渐紧蹙起来。
昆仑之巅，那不就是灵山所在的地方吗？
“嗯，不过当时我们是偷偷溜进去的，所以那地方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了。
唯一记得的是，承哥带我去了一个山崖……而我，就是死在那里。”
“你们在那发生了什么？”刘婧脸色很是认真。
“一面镜子，那个山崖边上，放着一面镜子。我当时跟着承哥，一起去看……”顾言说到这里，目光之中竟是涌起深深恐惧。
“然后呢？”刘婧急切道。
“然后……”顾言闭上眼睛，表情显得很痛苦，“承哥将我从山崖推了下去，我是坠崖而死。”
此言一出，我和刘婧都瞪大了眼睛，有些错愕，
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可看顾言那副表情，绝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所以，你是死在承哥手里？”刘婧失声喊道。
堂堂天字二十七号的高手，此刻却显得格外失态。
我更是愣在原地，惊愕地说不出话来。
“嗯。”顾言点点头，紧接着又补充道，“但是你也知道承哥的为人，当初闯荡江湖，他能用命来救我们。所以无论如何，他本人都没必要害我。”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刘婧微眯起眼睛，猜测道，“难道是你说的那面镜子？”
“很有可能。”
“镜子里面究竟有什么？”刘婧追问。
“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那镜子让我感到很恐惧。承哥也是看了镜子之后，才将我从山崖推下去。”顾言回答道，
“后来我的魂魄去了阴间，也是机缘巧合之下被八爷看中，所以才留在幽都做了个鬼差。”
“原来如此。”刘婧点点头，眉头紧锁着，显然是对那面神秘的镜子很好奇，
而我此刻，心中已经是惊涛骇浪。
顾言所说的那面镜子，我知道。
先前在天师府中，我曾看到过张永宁留下来的遗言。
那遗言我没跟任何人提起，因为其中的内容，太过诡谲。
按照张永宁所说，他之所以**，其实就是因为在昆仑之巅，看到了一面诡异的镜子。
是因为那面镜子，堂堂当代天师，才会选择了结自己的生命。
而此刻，这一切都与顾言所说的对应上了！
他们所说的，显然是同一面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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