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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情收回思绪，不和曲静伶多说了。
曲静伶却反而被勾起了好奇心，她望着寻情：“你还没告诉我，洞房的时间为什么久了就好？时间久，难道不是因为他们不会吗？”
寻情：“……好了你不要再说了，等下谢大人找天眼司的人暗杀你。”
曲静伶一本正经的：“谢大人应该不是这么小心眼的人。”
“那可不一定。”寻情道，“你可以说谢大人其他方面不好，但不能说这方面不好。男人在这方面的心眼，通常比针尖还小。”
正说着，屋内传来云菅餍足的声音：“送水来。”
寻情和曲静伶对视一眼，立刻直起身，带着小丫头进去送水。
原本也没必要两人都进去，但寻情八卦，曲静伶好奇，索性一同进了门。
屋内灯火通明，入目皆是喜庆的红色。
云菅露出来的半边雪白的脊背，便在这红色里格外醒目。
床榻上还有谢绥，虽然有一半床帐遮掩，但两丫鬟依旧没好意思往床上看，只偷瞄了眼云菅就立刻垂下了眼。
云菅本想着喊人进去伺候她沐浴，谢绥喑哑的声音却响起来：“殿下，臣伺候你。”
云菅道：“你还有力气？”
谢绥：“……殿下未免太小看臣了。”
云菅便笑：“行啊，那谢卿来伺候本宫。”她摆摆手，叫寻情和曲静伶退下，然后任由谢绥抱着她进了内室。
两人在水中胡闹一通，声音传至门外，曲静伶的面色有些严肃。
寻情瞅她一眼：“想什么呢？”
曲静伶说：“谢大人这样美貌又这样黏人，主子会不会色令智昏？”
“不会！”寻情很是笃定，“咱主子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便是对谢大人动了情，也不可能就昏了头去。再说，要昏头也该是谢大人昏头。这不没混上驸马身份，上赶着来做面首了么？”
曲静伶想想觉得有些道理，便也不再担心了。
只是没想到，屋内那两人竟沐浴了很久，到最后还重新叫了一遍水。
至于他们在水中做了什么，外面俩丫头心知肚明。
直到彻底消停时，天色已至四更。
曲静伶困的眼发直，对谢绥充满了怨念。寻情打了个呵欠，提醒道：“快走吧，天亮了还要陪着主子进宫谢恩呢！”
说完，她又道：“别忘了给绿珠说一声，给主子把药备上。”
至于什么药，曲静伶明白。她点点头，提步远去。
云菅和谢绥一觉相拥到清晨。
天色还未大亮，寻情轻轻叩门，将谢绥喊了起来。
谢绥穿戴整齐，转头见云菅还睡着，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唇角，这才安静出门。
临走时他对寻情说：“靖州和夜郎女国情况复杂，这几日我恐怕要连轴转，没有时间再来陪殿下，你替我向殿下解释一番。只要一有空，我会立刻来寻殿下。”
寻情点头：“知道了，谢大人快走吧。”
再不走，就要和驸马爷撞上了。
谢绥抿了下唇，有些不舍的看了眼屋内，这才悄然离去。
他离开没多久，孙程英果然带着知儿走来。见寻情还守在门外，孙程英忙道：“我是不是来早了？那我过会儿再来。”
她刚要走，寻情就笑着道：“公主的确在睡，不过就公主一人，驸马不必拘束。”
孙程英暗松口气，却也有些好奇那面首是什么人。
大清早的，也不知睡没睡醒呢，就被公主给赶出去了？
孙程英等在外间，由绿珠送来早膳，先行用膳。
当然，内室的云菅也没睡多久。
今日要进宫面圣谢恩，她自然得掐着时间。
而且平日里有早起练刀习惯，又一个人睡惯了，平白加个谢绥，这一觉睡得也没有多么舒服。
谢绥走时她也有意识，只是实在疲累不想动，索性也没睁眼。
这会儿见时间差不多，云菅很是乏累地坐起来，打了个呵欠。
几个婢女伺候她更衣洗漱，片刻后，云菅才神色清明起来。
她正打算起身去外间，却见曲静伶端来一碗黑漆漆的药。云菅想了又想，最后摆摆手：“不喝了。”
曲静伶很吃惊：“万一……”
云菅说：“如今时局安稳，我若要生孩子，这就是最恰当的时机。”
曲静伶又提醒：“驸马那边……”
云菅神色如常，语气也很随意：“我去与她说。”
到外间时，孙程英还在用早膳。
她吃得很慢，应是在刻意等着云菅。见云菅出来，立马放下筷子起身行礼。
云菅笑道：“你我都是夫妻了，怎么还这样生疏客气？”
孙程英温声回话：“殿下是君，君臣之礼不可废，即便是夫妻，臣也不能僭越。”
云菅闻言，扫了眼周围的丫鬟，笑了笑，在孙程英的旁边坐下。
两人一边吃东西一边闲话，等吃过早饭后，一同入宫面圣。
到了马车上，车厢内再无外人，孙程英才瞄了眼云菅耳后隐秘的红痕道：“殿下今晚可还需要臣在公主府？”
“当然！”云菅说完，笑看着孙程英道，“正好，我也有事要和驸马商议。”
孙程英立刻坐正，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云菅直勾勾盯着她，声音缓缓：“我需要一个孩子。”
孙程英愣住。
好一会儿后，她猛地涨红脸，结结巴巴：“我、我可能……给不了殿下一个孩子……”
云菅被逗笑了，她看着孙程英说：“我们两人都是女子，当然生不出孩子来。但我不是有个面首吗？他生得很是貌美，又才华横溢，若是我的孩子能继承他的样貌和聪慧，我便很是知足。”
“只是孩子生出来，名义上的生父是你，所以这件事还得你首肯。”
孙程英：“……”
这件事，应该也不需要她同意吧？
再说了她不需要怀胎十月不需要闯鬼门关就能有个孩子，她当然乐意啊！
孙程英眼睛亮了：“孩子叫我爹爹？”
云菅点头：“明面上是这样的。”
“那我自然愿意。”孙程英保证道，“殿下放心，我一定会做好这个父亲的。”
云菅又道：“还有个条件，孩子要姓赵。”
孙程英迷茫了：“姓氏自是随公主您决定，只是……为何不姓李？是孩子生父姓赵吗？”
云菅摇了头，她笑看着孙程英，神色却突然变得很温柔：“我阿娘姓赵，我的孩子自然也要姓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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