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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族学府，住宿区。
一栋巍峨的大殿之中，屹立虚无之间，悬浮天穹之地。
仿佛一座悬空岛屿，绽放着灿烂金霞，似骄阳当空。
“这是圣女住处，圣女就在其中，你去吧！”
莫涵将秦阳带到了这里，便是停了下来。
“直接上去？”
秦阳询问，会不会太唐突？
“圣女已经解除禁制，放开入口，可以直接进去无妨。”
莫涵颔首示意。
“好！”
秦阳不再耽误时间，纵身跃起，直奔那座悬空殿堂而去。
很快，来到了殿堂之中。
殿堂的格局很恢弘，星辉如瀑，星辰点缀的穹顶，让得秦阳仿佛置身无尽星空之中。
四壁金碧辉煌，从内往外看去，却也是一片剔透，视野毫无阻碍的看到整个万族学府。
在这殿堂之中，一张软塌之上，精灵族圣女盘膝而坐。
“拜见圣女！”
秦阳到来，抱拳一拜。
“你终于来了。”
却不想，精灵族圣女淡淡抬头，笑吟吟的看着秦阳。
嗯？
这是……
秦阳一怔，愕然看向对方。
“圣女……认识我？”
秦阳目光灼灼，凝视着精灵族圣女。
“你心中已有答案，何必明知故问？”
精灵族圣女淡然一笑。
果然！
秦阳顿时激动起来，眼前的精灵族圣女，跟他认识。
不！
是认识他！
“那圣女是……”
秦阳试探着询问。
“我是雪皇，也是素雪。”
精灵族圣女笑容平静：“雪皇也好，素雪也罢，没什么区别。”
“嗯？”
秦阳不由讶然，素雪不是雪皇的化身吗？
本我和化身，怎么会没区别？
除非……
二者都是化身。
想到这里，秦阳身躯一颤，瞳孔紧缩。
“你不是本我？”
秦阳看向精灵族圣女，犹如见鬼。
“看来，你早有考虑。”
精灵族圣女微微颔首，看向秦阳的眼神，颇为赞赏。
“怎么会这样？那你的本我，又是谁？”
秦阳不禁狐疑起来，难不成，雪皇和素雪的本我，是汪绮梦的本源真灵之中沉睡的那个人？
“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
精灵族圣女微微一笑，算是委婉地回答了他的问题。
果然！
秦阳咽了口唾沫，虽然自己早有猜测。
但，得到亲口证实以后，还是难免震撼。
“我……我能知道，祂是谁吗？”
秦阳沉默了下，忍不住好奇询问。
“素雪。”
精灵族圣女平静回答。
“什么？”
“祂就是素雪。”
精灵族圣女坦然道：“祂的名字，就叫素雪。”
“身份呢？”
秦阳蹙眉：“是那位吗？”
他所指的，俨然是永恒族那位消失的太上尊祖。
除了祂，真灵界何曾诞生过第三位太上？
正当秦阳以为猜对了的时候，却见精灵族女王摇了摇头。
“不是。”
啊？
秦阳愕然：“怎么会不是呢？真灵界的第三位太上，不是那位吗？”
“祂应该已经跨入太上了吧？”
如果不是太上之境，怎么可能帮他屏蔽因果？
怎么可能截断灵墟界雪皇的因果，让得灵墟界所有人都不记得雪皇？
哪怕是姮这些不朽神境，都是遭受到了影响。
甚至是，灵墟界的化身素雪，都是记不得了。
“祂确实已经跨入太上，但，祂却不是那位。”
精灵族圣女起身，淡淡笑道：“那位，已经身故。”
永恒族的太上尊祖，真死啦？
“太上之境，也会死？”
秦阳不由错愕，寂灭之力真的杀得了太上之境啊？
“按理而言，太上之境不死不灭，与天地同寿。”
精灵族圣女坦言道：“但，那位求死。”
啊？
这又是什么情况？
活腻了吗？
秦阳错愕，永恒族的太上尊祖，居然会主动求死？
这是受了什么打击？
祂不是天神族和幽冥族的太上尊祖，联手覆灭的吗？
不好！
脑子好痒。
想不透啊。
“那位不是被寂灭之力吞噬而身死道消的吗？”
秦阳沉默了下，狐疑询问。
这是吴天雄告诉他的消息。
“寂灭之力怎么会抹杀得了太上生灵？”
精灵族圣女顿时摇头失笑：“寂灭之力固然可怕，能够影响太上生灵。但，太上生灵的强大，超乎你的想象。”
“寂灭之力即便吞噬消磨，也绝非那般轻易。那两位也都曾经深入过寂灭星域，现在不也是活得好好的吗？”
秦阳知道，对方说的那两位，便是指天神族和幽冥族的太上尊祖。
“可是，那位还被那两位联手针对啊。”
秦阳提及了自己知晓的密辛。
“针对又怎样？太上之间，互相很难磨灭掉对方的。”
精灵族圣女依旧摇头：“因果的驳杂，你应该已经了解到了。太上超脱因果之上，行踪轨迹更难琢磨。”
“想要循着因果追杀，抹灭掉一切，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哪怕祂们时刻监测，也是难以防备的。”
“更何况，那位更是已经触及到了太上之上的力量。”
太上之上的力量？
秦阳诧然：“那是什么？”
“命运！”
精灵族圣女一字一顿的回答。
“命运？”
秦阳失声：“不是天命之力吗？”
“你也可以称之为天命之力，但，那并不准确。”
精灵族圣女摇头一笑：“太上之下，称之为天命，是因为他们以为，那是天赐之力。”
“但太上之上，凌驾众生之巅，真正超脱世间一切。所以，早已不再信天。因此，祂们的称谓是命运。”
命运之力？
凌驾因果之上的力量？
秦阳恍然大悟，顿时感到有种醍醐灌顶的感受。
“那……祂又是谁？”
秦阳沉默了下，看向精灵族圣女继续追问。
“你应该有所耳闻的。”
精灵族圣女笑吟吟的看着秦阳：“人族有位先贤，于八万年前得道，曾经盛极一时。”
“什么？是祂？”
秦阳诧然：“祂不是去了寂灭之地，已经身死道消了吗？”
“祂就在寂灭之地。”
精灵族圣女坦然道：“但，可没身死。”
嘶！
秦阳顿时倒吸凉气，没想到事情居然是这样的？
素雪和雪皇的本我，居然是人族八万年前在真灵界活跃的那位尊祖？
“不对！祂为何要去寂灭星域？”
秦阳震撼过后，很快醒悟过来：“我跟祂，又是什么关系？”
他可记得，他能够超脱，完全都是雪皇襄助。
雪皇既然是化身，那肯定就是受本我影响指使的。
所以，也就意味着是人族那位尊祖，襄助他超脱的。
“祂去寂灭星域，是为了避开那两位的窥视，而证道太上。”
精灵族圣女没有半点隐瞒，可谓是知无不言。
“至于你跟祂的关系……”
“答案或许会让你感到震惊，甚至难以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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