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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建军发泄后感到一阵深深的疲倦袭来，那种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更像是从灵魂深处渗出的倦怠。
他仰面躺在床上，眼睛盯着天花板上那盏水晶吊灯，灯影在月光下投下细碎的光斑，如同他此刻支离破碎的心绪。
红叶蜷缩在他身边，呼吸已经变得均匀而绵长。
姚建军侧头看了她一眼。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帘洒在她脸上，勾勒出那张与孙玉茹有七分相似的面容轮廓。
她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的笑意，看起来天真而无辜。
姚建军突然感到一阵难以名状的烦躁。
他轻轻挪开红叶搭在他腰间的手臂，翻了个身背对着她。
床单上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混合着孙玉茹常用的那款栀子花沐浴露的香味。
红叶今晚特意用了这个。
这个认知让姚建军胸口发闷，他闭上眼睛，试图赶走脑海中那些纷乱的念头。
窗外的梧桐树被夜风吹得沙沙作响，树影在窗帘上摇曳，像无数只窥探的眼睛。
姚建军在这细碎的声音中渐渐沉入梦乡。
半梦半醒间，他被一个由远及近的声音惊醒了。
他先是听到一阵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那节奏他太熟悉了。
清脆中带着一丝慵懒，正是孙玉茹走路时特有的韵律。
姚建军猛地睁开眼睛，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脚步声一步一步接近他的房门，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的神经上。
“糟了...”姚建军下意识看向身边熟睡的红叶，女孩睡得正香，丝毫没察觉到危险的临近。
他想叫醒红叶让她躲起来，却又怕弄出更大的动静。
想用被子盖住她，又觉得这掩耳盗铃的做法更加可笑。
就在这犹豫的几秒钟里，门把手已经被轻轻转动。
门开了。
孙玉茹站在门口，月光从她背后照进来，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穿着那件姚建军最喜欢的淡紫色真丝睡裙。
上周他生日那天，孙玉茹就是穿着这件睡裙，在他半醉半醒间给了他一个拥抱，那个拥抱让他魂牵梦萦至今。
姚建军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他看到孙玉茹的目光从自己脸上移到身旁的红叶身上，又移回来。
没有预想中的愤怒，没有歇斯底里的叫喊，甚至连一句质问都没有。
孙玉茹的眼神先是震惊，然后是受伤，最后定格在一种深深的失望上。
她嘴角牵动，露出一个苦涩的微笑，轻声道。
“对不起，打扰了。”
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地，却重重砸在姚建军心上。
门被轻轻关上，孙玉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那声音比来时更加缓慢，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姚建军坐在床上，感觉胸口被挖空了一大块，冷风呼呼地往里灌。
孙玉茹那个眼神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那不是一个妻子发现丈夫**的眼神，而是一个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眼神。
“玉茹...”姚建军猛地掀开被子，顾不得惊醒的红叶，胡乱套上睡袍就追了出去。
走廊上空荡荡的，只有尽头主卧的门缝里透出一线光亮。
姚建军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却在门前刹住了脚步。
他抬起手想敲门，又颓然放下。
以什么立场解释？又有什么资格解释？
就在他犹豫的当口，一阵微风拂过，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条缝。
孙玉茹给他留了门。
这个认知让姚建军心头一热，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闪身进去。
主卧里弥漫着浓重的威士忌酒气，混合着孙玉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形成一种奇特的矛盾气息。
姚建国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鼾声如雷，衬衫领口大敞，露出泛红的胸膛。
床头柜上倒着一个空酒瓶，看来是喝了不少。
姚建军的目光在房间里搜寻，终于在落地窗前的大沙发上发现了孙玉茹的身影。
她背对着门，肩膀微微抖动，月光勾勒出她纤细的轮廓。
姚建军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
“玉茹...”他轻声唤道，声音里满是愧疚。
孙玉茹没有回头，但姚建军看到她攥紧沙发扶手的手指关节已经发白。
一滴泪水从她脸颊滑落，在月光下闪着微光。
“你回去吧。”
孙玉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姚建军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
他伸出手，轻轻拭去孙玉茹脸上的泪水，指尖触到的肌肤冰凉而湿润。
“对不起...”他低声道。
“我...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孙玉茹终于转过头来，月光下她的眼睛红肿，却依然美得惊心动魄。
“建军，”她轻声说。
“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建国他已经...”话没说完，又是一串泪珠滚落。
姚建军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孙玉茹拉进怀里。
她起初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在他坚定的拥抱中软化。
姚建军能感觉到她单薄的睡裙下身体的颤抖，能闻到她发间熟悉的洗发水香味，能听到她压抑的啜泣声近在耳畔。
“他打你了是不是？”姚建军咬牙切齿地问，手指轻轻抚过孙玉茹手臂上的一处淤青。
孙玉茹摇摇头，却又点点头，眼泪流得更凶了。
“这不重要...”她抽泣着说。
“重要的是我们不能...不能一错再错...”
姚建军捧起她的脸，拇指擦去她不断涌出的泪水。
“看着我，玉茹。”
他低声说。
“你真的愿意这样过一辈子吗？和一个把你当私有财产的男人？”
孙玉茹的眼神动摇了一瞬，但很快又变得坚定。
“他是我的丈夫，”她轻声说。
“这是我的选择。”
“那我们的选择呢？”姚建军逼近一步，额头几乎抵住她的。
“那天晚上，你在我怀里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吗？”
这句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孙玉茹精心构筑的防线。
她的眼神突然变得脆弱，嘴唇微微颤抖。
“别说了...”她哀求道。
“求你...”
姚建军没有给她继续说下去的机会。
他低头吻住她的唇，这个吻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
孙玉茹起初还试图推开他，但很快就在这个吻中缴械投降。
她的双手从推拒变成紧紧抓住他的睡袍前襟，像是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当两人终于分开时，都气喘吁吁。
孙玉茹的脸颊泛起红晕，眼中水光潋滟，嘴唇因为亲吻而微微肿胀。
姚建军从未见过她这副模样，美得让他心碎。
“你该回去了...”孙玉茹小声说，声音里却听不出多少坚决。
“红叶还在等你...”
姚建军摇摇头，手指轻抚她的脸颊。
“我只要你。”
他低声说。
“一直都是。”
孙玉茹的眼神变得柔软，但很快又紧张地看向床上熟睡的姚建国。
“太危险了...”她咬着下唇说。
“如果他醒了...”
姚建军顺着她的目光看去。
姚建国睡得死沉，鼾声依旧，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
“他不会醒的。”
姚建军笃定地说，手指轻轻梳理孙玉茹散落的发丝。
“就算醒了，我也有办法对付他。”
孙玉茹没有回答，但姚建军注意到她虽然嘴上说着拒绝，那双柔软的小手却紧紧攥着他的衣襟不放。
这个小动作给了他莫大的鼓励，他再次低头，这次吻得更加温柔，更加缠绵。
“玉茹...”他在她耳边低语，热气拂过她敏感的耳垂。
“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从第一次见到你，到现在，十年了...”
孙玉茹的身体微微颤抖，眼中泪光闪烁。
“别说了...”她小声哀求，声音里满是挣扎。
“我们不能...”
姚建军没有理会她的拒绝，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诉说。
“记得那年夏天吗？你穿着白色连衣裙，在花园里剪玫瑰。
阳光照在你身上，你回头对我笑...那一刻我就知道，我完了。”
孙玉茹的眼中闪过一丝回忆的光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那条裙子...”她轻声说。
“后来被玫瑰的刺勾破了...”
“是我偷偷买了一条一模一样的放回你衣柜。”
姚建军笑着承认。
“你一直没发现吧？”
孙玉茹惊讶地睁大眼睛，随即轻轻捶了他一下。
“原来是你！”她小声嗔怪。
“我还以为是自己记错了...”
这个小小的秘密分享打破了最后的隔阂。
孙玉茹的眼神变得柔软，身体也不再那么紧绷。
姚建军趁机将她搂得更紧，一只手轻轻抚过她的后背，感受着她优美的脊柱曲线。
“建军...”孙玉茹在他耳边轻唤，声音里带着犹豫和渴望。
“我们...我们真的可以吗？”
姚建军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表明心意。
他轻轻将她放倒在沙发上，俯身吻住她的唇。
这个吻比之前任何一个都要热烈，都要深入。
孙玉茹起初还有些僵硬，但很快就在他熟练的**下融化，发出一声小猫似的呜咽。
姚建军的手轻轻搭上孙玉茹的裙摆，指尖微微发颤，像是在试探，又像是在等待她的抗拒。
可她没有躲开，反而攥紧了他的衣襟，身子轻轻发抖，像一片风中瑟缩的叶子。
他呼吸一滞，心脏几乎要撞破胸膛。
她没推开他，她终于……终于肯接受他了。
他再也克制不住，将她狠狠搂进怀里，唇齿交缠间，她的气息、她的温度，全都真实得让他发疯。
终于在一起了，孙玉茹终于成了他的女人，他在心里叫喊着，冲破了理智的最后一道防线。
他忘情地索取着，仿佛要把这些年压抑的渴望全都宣泄出来，全然不顾。
也不愿去想。
身后那张床上，还躺着熟睡的姚建国。
夜色深沉，房间里只剩下交错的呼吸和衣料摩挲的细碎声响，仿佛整个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就在两人意乱情迷之际，一声巨响突然从床上传来。
姚建军猛地抬头，看到姚建国不知何时已经坐起身，两眼通红地瞪着他们，手中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把明晃晃的砍刀。
“**人！”姚建国怒吼一声，踉踉跄跄地从床上扑下来。
“我要杀了你们！”
孙玉茹尖叫一声，姚建军本能地将她护在身后。
姚建国像头发狂的野兽，抡起砍刀就朝两人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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