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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姜沉鱼沉下脸来，她一直觉得明月比秋月心思重，也十分心疼她的过往，可是听到她这般自暴自弃的话，多少还是有些不悦。
“嗯。”
“那这么说，你对廿一没有感情了，往后他娶谁喜欢谁，都同你没有关系了，这你也愿意？”姜沉鱼冷声问道。
“是。”
“四九！”
“……”
这一声低吼，不仅姜沉鱼愣了，连明月自己也愣住了，谁都没有想到，廿一会突然出现在观澜苑，那满脸怒气一副要杀人的模样，吓得姜沉鱼不禁往后退了一大步。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
廿一并没有回答，只是径直朝着明月走了过来，一把拽住她的手，压抑着怒气，嗓音有些嘶哑，说：“跟我走。”
“放开我！”
“走！”
正当两人纠缠之际，姜堰不知道怎么就到了姜沉鱼的身后，又吓了她一跳，拍了拍胸口，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你走路怎么没声啊！”
“轻功了解一下？”
“我能学吗？”
姜沉鱼一听轻功二字，眼睛都亮了，姜堰发出一个气声，露出两颗洁白的大牙，“你……现在这个年纪有点晚了。”x33
“你嫌我老？”
“没有。”
姜堰收了笑，认真地摇摇头，姜沉鱼横了他一眼，继续看着廿一和明月还在掰扯，一个要走，一个不愿意，就这么僵持着。
姜沉鱼用手肘捅了捅他，悄悄问：“喂，这俩都是你的手下，你不劝两句吗？”
“不劝。”
“不劝的话，佳偶可要变怨侣啦！”姜沉鱼双手抱胸，一副看戏的样子，姜堰剑眉轻挑，他还不了解她嘛，戏还没看够，怎么舍得收场。
“只要我们是佳偶便好。”
“没良心！”
……
姜沉鱼轻叱一声，自己也没动，毕竟这是他们两个人的事，她一个外人还是少插手，原本想着点破廿一和明月之间的关系，好让两人把话说开，然后重归于好，现在看起来，有些困难呀！
“廿一不是自诩情圣吗？怎么这么点小事儿都搞不定！”
“假情圣！”
姜堰毫不犹豫地给出了评价，助攻从来没有他，拖后腿倒是有一手，“走吧，我带你去晃晃，省的看着他们糟心。”
“出宫？”
“也可。”
两人确认过眼神，都是准备开溜的人，于是手牵手肩并肩，顺着门边溜之大吉，只留下明月和廿一看着对方红着眼。
“四九！”
“我跟你说过了，四九已经死了，我是明月，林明月。”明月倔强地再次纠正他的称呼，廿一颓败地苦笑，“好，明月，你当真对我没有一点感情了吗？”
“没有。”
“那你为何还带着我送你的头花？你为何还给我送金疮药，你明明心里还有我！”廿一笃定地说，“那你为什么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呢？”
“……”
明月捂住自己的心口，她的心还是会疼的，她也是有过不去的坎的，她以为自己能不在意的，可是她不能骗自己。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能给四九一次机会呢？”明月反问道，“凭什么你要我给你机会的时候，我就要给，你不想要了，就一脚把我踹开。”
“不是这样的。”
“那是什么样的？”明月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当初我跟你说，我心悦于你，你是怎么做的，避我如蛇蝎，整日留恋青红馆。”
“我那是任务。”
“跟妓子调情的任务吗？”她都听见了，那一声声不堪入耳的声响，真叫人作呕，如今她又自诩深情，对她强取豪夺，凭什么！
“我没有，我……同那些女子什么都没有！”廿一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能让明月相信，但是他真的是清白的，“我是清白的，不信你问主……主子呢？”
一转头，却发现姜堰和姜沉鱼都已经不在了，只剩他们两个，廿一想死的心都有了，原以为自己有两个认证，可是却没想到人证长了腿。
“我管你清白不清白，我只想搞事业，你别来烦我！”明月一把甩开他的手，转身便要离开，可是廿一的心却漏跳了一拍，直觉告诉他，不能放她走，如果放她走了，那么以后便再也追不回来了。
“我不！”
“你无赖！”
“我就是无赖了，怎么着！”廿一二话没说，一把把人抱住，不管明月如何挣扎他都不放手，哪怕是结结实实挨了好几下实锤。
“……”
“今天你就是打死我，我都不会放手的。”廿一索性无赖到底了，“我真是清白的，也从来没有喜欢过谁，你一说我就慌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年少不知事，便做了错事，惹你伤心了，我错了，你打我吧！你打死我也是我活该！”
打死他？！
明月瞳孔一缩，她如何舍得打死他，这人简直坏透了，拿捏了她的七寸，明知道她下不去手，才有了这般无赖发言。
“少不知事，便能用妓子来羞辱我吗？”
“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躲，没那个意思。”廿一惨兮兮地说，“若不是太子妃说破，我也想不到那一层呀！”
“怎么，你还要怪我家姑娘不成？”明月愈发生气了，认错就认错，听这口气似乎对她家姑娘还有不满。
“不敢不敢。”廿一连连摇头，“都是我的错，我错了。”
“……”
明月虽然还气，但却也没那么生气了，侧头不看他，却也不反抗了，任由着他抱着，廿一心中一喜，看样子是不生气了。
“还生气？”
“嗯。”
“怎么才能不生气？”
“看你的表现。”明月没有把话说死，发泄了一通，心里舒畅多了，之前也是倔，听姑娘说廿一从此同自己没有干系了，她心里难受得紧，却还是**着。
“好嘞！”
廿一应了一声，笑得像个二百斤的大**，“我发誓，一定好好表现，绝对不让你伤心，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一丁点儿的伤害。”
“姑娘说了，不要光听男人说什么，要看男人做了什么，我不听这些，我要看你怎么做。”明月认真地说，“先考察一番再说。”
“嗯嗯。”
廿一用力地点头，反正只要不是一棍子打死就行，“只要你别不理我，别冷着脸不同我说话，让我干什么都行，你要怎么观察，**服那种，还是不**服的那种？”
“你……”
明月臊红了脸，一掌把人劈开，连连后退了两步，指着他的鼻尖骂了一句不要脸，可廿一却笑得**兮兮，脸上没有半点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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