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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能。”张琦枫几乎咬牙切齿，挂断了。
张琦枫从未见过这么拜金的女人，而且对她脚踏几条船，已经见怪不怪了。
姜甜挑挑眉，又要有一笔钱要入帐了。
姜甜冲洗好身体，开始涂身体乳，她摸到自己后背的伤疤，眼底闪过烦躁。
快过年了，她要去精神病院看看多日不见的林妗妗。
不找点刺激，日子多么无聊啊。
每个人她都要算账，尤其是郁子墨。
慢慢来，这才哪到哪。
每一个欺负过她的人，必须付出代价。
姜甜说走就走，下了班她就开车去了很有名的私家精神病院。
“你好，林妗妗在哪个病房？”
护士很意外，因为她不仅是重点看护对象，而且自从入院后就没有人看望过她，“您是病人的什么人？”
姜甜笑：“朋友，特别好的朋友。”
姜甜跟着护士站在门外，透过玻璃她冷眼看着里面。
林妗妗已经疯了。
姜甜扭头对护士说：“我想单独看看她可以吗？她已经没有亲人了，唯一的小姨还不来看她。”
姜甜说的可怜，护士觉得无所谓，反正有监控，出不了什么大事。
“好，您去吧。”
就在姜甜等护士离开这个间隙，外面下雪了。
姜甜随意看了眼，然后推门而入。
“吱呀——”一声，显得格外的突兀。
可林妗妗却无知无觉，用没有双手的肢体抱着破布娃娃。
那是她弟弟小时候送给她的，已经破了不成样子了。
姜甜嘴角**笑，语气温和，轻声喊着：“妗妗，你好啊。”
林妗妗抱住布娃娃的胳膊一僵，她瞳孔猛然一缩，惊慌失措，不可置信地看着姜甜。
林妗妗吓得慌忙倒退，好像姜甜是什么洪水猛兽。
姜甜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她歪了下头：“妗妗，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林妗妗浑身发抖，身上没有长好的伤口再次崩开，她却浑然不顾。x33
姜甜嘿嘿笑出声：“怎么了？你怎么这么害怕啊，要不要叫医生？”
“不要不要！”林妗妗已经说不出别的了，一直摇头，瞳孔涣散，泪水不要命的流。
破布娃娃掉落在地，姜甜的目光落在上面，林妗妗想要去捡，却一时没有坐稳，从床上滚下来。
她痛苦的惨叫一声。
姜甜挑挑眉，不过从床上掉下来，叫什么叫？x33
姜甜的脑子里还闪着奇奇怪怪的想法。
姜甜脚踩着小羊皮鞋，走到林妗妗的面前，她蹲了下来，欣赏她的狼狈，她轻声说：“你到底疯了还是没疯？”
姜甜见林妗妗没有说话，并不在意。
姜甜盯着她后背渗出来的血，神情意味不明，幽幽开口：“你现在知道烫伤很难治疗吧。”
此话一出，林妗妗的身体抖了抖，曾经的痛苦到现在还历历在目。
后背火辣辣的疼，现在她只能忍着，只有疯了，她才能好过一点。
姜甜勾起她的下巴，语气温柔：“郁子墨挺狠的，竟然能下得去手。她以前对你不是很好吗？”
林妗妗口齿不清，痛苦的嚎叫，像是犯了病一样。
姜甜眨巴眼：“告诉你一个消息，你最喜欢的郁子墨，现在要娶别人了。”
林妗妗的眸子一顿，身体发僵。
死死咬住牙齿，眼泪从眼眶里掉落下来，不受控制。
姜甜见状哼笑：“放心，不是我。”
“他要娶的，是你林家维护过的慕染。”
姜甜说完这句话，站起来看着趴在地上的林妗妗，林妗妗先是愣在原地，随即低哑的声音从嗓子里发了出来，似是崩溃，似是不可置信。
“啊──啊！”林妗妗痛苦的哀嚎，眼泪模糊了双眼，没了双手双脚的四肢在地上蠕动。
姜甜轻笑几声，她的笑仿佛打开了某种开关，林妗妗猛然抬头，狰狞着看着姜甜，整个精神仿佛陷入癫狂。
“他也不喜欢你！哈哈！听不喜欢你！”
姜甜歪了下头，故意气她，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男人啊，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姜甜目露轻蔑。
“哈哈哈哈！你以为他在为你出气吗？”林妗妗趴在地上，向前爬动，目光狰狞地望着姜甜，恨不得生吞了她。
林妗妗低头看着自己的四肢，声音悲凉：“对，他确实砍了我的双手。郁子墨这个人从来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你后背的烫伤是他默许的，他怎么可能承认错误。”
姜甜皱眉，林妗妗到底要说什么？
郁子墨承不承认错误，关她什么事？
林妗妗大声笑着，眼泪横流：“他怎么可能承认错误，去烫伤我的后背？”
郁子墨会选择其他方式惩罚她，却不会用开水烫她的后背，这无疑是告诉他自己他错了。
因为他的默许，让姜甜受伤了。
郁子墨会愧疚会弥补，却不肯承认自己的错。
姜甜皱眉，猛然意识到了什么。
张琦越砍了林妗妗的腿，要是烫伤了林妗妗，他会说出来。
所以烫伤了林妗妗的人不是他。
而郁子墨会让姜甜看，看他为了她做了什么。
现在林妗妗否认了这不是郁子墨做的。
所以只有一个可能。
是周野。
也只有他。
姜甜微微睁大双眼，想到当初她向周野露出半边后背的伤疤，想到周野顺手没有答应林家的融资。
原来周野不止止为了她做了一件事。
林妗妗看着脸色稍变的姜甜，以为她慌了，她哈哈大笑起来，汗水和泪水横流，心底的崩溃冲击她的大脑。
郁子墨是多么的无情啊！
他怎么这么冷酷啊？！
心底的痛让她喘不过气，恨不得昏死过去。
姜甜冷眼瞥她一眼，她勾起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个。”
“姜甜！你就不在乎吗？郁子墨她要娶慕染！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姜甜走了几步，闻言转过身：“我为什么要在乎？他算什么东西？”
林妗妗看到姜甜眼底的冷漠，悲凉的笑出声：“哈哈！你说什么？”她根本不相信。
姜甜的眼神告诉她，她从未喜欢过郁子墨。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姜甜觉得和她讲不通，随口道：“我先走了啊，祝你过个好年。”说完，随手关上门。
这个祝福，无疑是恶毒的祝福。
林妗妗已经没有亲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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