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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玺大厦的电梯门缓缓打开，张明远迈步而出，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愣在原地。
往日人声鼎沸的玄晖集团，此刻冷清得令人心惊。偌大的办公大厅里，只零星坐着几个值班的员工，键盘敲击声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玻璃窗外的阳光斜斜地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道细长的光影，更衬托出这份异常的寂静。
“明远来了？”熟悉的声音从角落传来，打破了这份令人不安的沉寂。
张明远循声望去，只见宋然正倚在办公隔断旁，手中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速溶咖啡。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若有若无地飘散，带着一丝苦涩的气息。
“宋哥。”张明远快步走过去，皮鞋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公司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安静？”
宋然轻轻晃了晃手中的咖啡杯，浅褐色的液体在杯中打着旋。“老板放了半天假，就留几个人值班。”他抿了一口咖啡，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张明远，“你来得正好，老板正等你呢。”
“等我？”张明远眉头微皱，下意识地整了整领带，“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老板以前的下属来访。”宋然放下咖啡杯，声音压低了几分，“听说你对飞仪感兴趣，就让你过来取经。那位可是行家，你好好把握机会。”
张明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宋然这番话看似平常，实则暗藏玄机。作为公司的老员工，宋然向来说一不二，既然他特意提醒，想必这次机会确实难得。
穿过空旷的办公区，两人来到最里间的办公室。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谈笑声。推门而入，扑面而来的是一股淡淡的茶香，只见辛巴拉正和一位黑色长发的年轻男子相谈甚欢。
那男子听见动静，立刻转头看来。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却又带着几分温和，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亲近。
“这位就是？”长发男子目光投向辛巴拉，语气中带着几分探询。
辛巴拉放下手中的茶杯，笑着介绍道：“他对飞仪很感兴趣，正好你来了，给他讲讲？”
“既然是老板开口，那就聊聊吧。”长发男子爽快应下，语气中带着几分洒脱。
张明远上前一步，伸出手：“成意。”
“陈默。”对方与他轻轻握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人感到踏实。
办公室里的气氛渐渐轻松起来，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将整个空间笼罩在温暖的光晕中。张明远正要开口询问关于飞仪的事，却被陈默抢先一步。
“你的智力和算力都测试过吗？”陈默直接切入主题，目光炯炯地盯着张明远。
“还没有。”张明远老实答道。
“那就对了。”陈默示意他坐下，从茶几上取过一杯清茶递给他，“操控飞仪，最重要的就是脑力运算和神经反应速度。这两点，缺一不可。”
张明远接过茶杯，茶香沁人心脾：“是像那些脑波玩具一样的原理吗？”
“差不多，但要复杂得多。”陈默点头，语气变得专业起来，“飞仪通过特制感知元件，能够捕捉大脑皮层的活动信息，根据脑电波特征来进行操控。每个人的脑电波特征都不同，这就像是一把独一无二的钥匙。”
张明远若有所思地摩挲着茶杯：“所以不是什么超能力，而是科技产物？”
“科技在现代社会确实是最关键的生产力。”陈默笑道，目光中闪过一丝自豪，“飞仪说白了，就是高级版的无人机。只不过，它需要更强大的计算能力和更精密的控制系统。”
“那维护保养...”张明远刚开口，就见陈默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火红色小刀。
“给你看看我的飞仪——炎镰。”陈默小心翼翼地将小刀递给张明远。
这把精致的机械小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刀身上的纹路似乎在诉说着某种神秘的力量。张明远接过炎镰，仔细打量着每一个细节，心中不禁升起一丝向往。
“每用三次就得检修一次。”陈默又取出一把一模一样的炎镰，轻轻一抬手，小刀便悬浮在空中，尾端泛着诡异的红光，“这可不是普通的玩具，而是真正的武器。”
“一把两千万，维护费一百万一次，能用个五十次左右。”陈默的话让张明远倒吸一口凉气，这成本远超他的想象。
办公室里一时陷入沉默，只有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张明远的目光在炎镰上流连，思绪却飘向了远方。这么高的成本，姐姐张明玉是怎么承担的？她正在努力考取智械师的证书，难道背后有什么他不知道的支持？
“有些人会接受资本投资。”陈默似乎看出他的疑惑，语气变得柔和，“还有些大学提供租用服务，虽然都是些落后型号。不过，这也是一个不错的起点。”
“想看看它的速度吗？”陈默突然问道，打断了张明远的思绪。
“可以吗？”张明远眼前一亮。
“当然。”陈默拿起桌上的水杯，轻轻抛向空中。
一道红光闪过，快得张明远根本看不清轨迹。等陈默接住水杯时，杯身正中已多了一个焦黑的小洞，边缘整齐得像是被激光切割过。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烧焦的气味。
“这大概是音速的一半。”陈默解释道，语气中带着几分遗憾，“不是炎镰的极限，这就是我的极限了。每个人的极限都不同，这取决于你的脑力算力和反应速度。”
张明远看着那个完美的小洞，心中震撼难以平息。这就是飞仪的力量吗？这就是智械师的世界吗？
临走前，陈默郑重叮嘱：“如果你真的成为智械师，记住一点——每次维护都要亲自监督，这关系到生命安全。飞仪不是玩具，一旦出现故障，后果不堪设想。”
张明远站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陈默展示的飞仪画面。那恐怖的速度，让他不禁感慨科技的力量。飞仪在空中划过的轨迹宛如一道闪电，即便以他现在的反应速度，也只能勉强捕捉到残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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