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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溪拖着行李箱，穿过这片“布帘迷宫”，最后在角落的一处花台边坐下。林远暗暗松了口气，至少她没有轻生的念头。
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夜的寂静。林远注意到来电显示是“陈奕轩”。
林溪盯着手机屏幕，任由铃声响了两遍。直到第三次响起，她才接通电话。
“溪溪，听说你被韩哥媳妇赶出来了？”陈奕轩的声音透着虚伪的关切，“这是什么破事，他可是看着你一步步成长的，那天我还特意提醒过他们...”
“你想说什么？”林溪冷冷打断对方的话。
“是这样的，我这三室一厅就我一个人住，你要不搬来我这？安心读研，我养得起你...”
话还没说完，林溪就挂断了电话，直接将陈奕轩拉入黑名单。她的手指微微发抖，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
微信提示音响起，是苏雨发来的语音。林溪紧皱的眉头稍稍舒展。
“林师姐，王教授下周生日，你准备送什么呀？能不能给我参考一下？”
林溪握着手机，沉默许久才回复：“茶叶吧，她喜欢喝茶，我也打算送这个。”
声音平静如常，但她的表情却阴晴不定。手指在屏幕上划过，最后停在一个名为“A鸿兴寄售、奢侈品回收、信用卡代还”的联系人上。
“你说的路子到底是啥？”林溪发出这条消息。
对方很快回复了一段语音：“很简单，定期自拍一些擦边照片或视频，不用露脸，可以戴口罩。我朋友专门收这类素材，相册里满满的回忆，视频价格从几百到上千不等。”
“都发在国外平台，ins、OF之类的，不会有人认出你。你可以自己拍，也可以让专人指导...”
林远听得一愣，没想到还有这种营生。他注意到林溪的呼吸变得急促，手指不自觉地掐进掌心。
“什么样的照片？”林溪追问道，声音有些发颤。
对方发来几张示例，林远忍不住瞥了一眼。照片乍看正常，细看却暗藏**意味。模特们穿着各式战衣，若隐若现，构图巧妙地避开了敏感部位。
林溪红唇微张，显然受到了不小的冲击。她的目光在照片上逡巡，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屏幕边缘。
见她迟迟不回，对方又发来几条语音：“林小姐，这种尺度其实很保守了。你可以先试试，真的很简单，而且现结...”
“第一次可以给你提高一点价格，算是鼓励。”
“要是觉得不好意思，我可以介绍专业摄影师，保证安全...”
林溪将手机屏幕定格在其中一张照片上。她打开行李箱，从最底层翻出一双黑色长筒**。
夜风更冷了，林溪的手指已经有些发白。她小心翼翼地解开牛仔裤的扣子，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
林远屏住呼吸，看着她一点点穿上**。路灯的光线透过层层床单的缝隙照射过来，在她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溪打开手机相机，对准自己的双腿。但她的手抖得厉害，怎么也按不下快门。
咔嚓一声，她终于拍下第一张照片。随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崩溃地跌坐在地上。
尖锐的碎石硌进她的腿肉，她却浑然不觉。眼泪夺眶而出，她用手捂住脸，发出压抑的啜泣声。
“对不起...对不起...”她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声音沙哑。
林远站在阴影中，看着她的肩膀剧烈颤抖。夜风吹起她的长发，露出她苍白的侧脸。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
【天使说，这是一场灵魂的涅槃，你将成为她黑暗中的一缕光芒，你将解开心灵的枷锁】
【命运低语，就由你来重构她破碎的世界，真心地拯救她，你将获得心灵的共鸣和救赎】
【命运骑士，你是否已触及灵魂深处？】
【选择改变命运，回合的结束将由你亲手来完成】
系统给出的这个隐藏回合，让他看到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林溪。那个在图书馆里光芒四射、总是一脸高冷的学姐，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小女孩。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泪痕在月光下闪着微弱的光。【要不要接受这个兼职...】林溪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犹豫和挣扎。
林远注意到她的手指在屏幕上来回滑动，迟迟不敢点击确认。那些所谓的“高端商务模特”、“私人助理”的招聘信息，背后的含义不言而喻。
【五千一次...一个月就能还清债务了...】林溪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在说服自己。
林远握紧了拳头。他从没想过，那个在众人眼中高不可攀的林溪，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系统的提示音适时响起：【宿主，目标人物即将做出重要抉择，请把握时机。】
林远深吸一口气，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号码他已经烂熟于心，却在拨出的瞬间略微迟疑。
铃声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清晰。
林溪明显被吓了一跳，手忙脚乱地擦着眼泪，她深呼吸几次，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喂？”
电话那头传来她略带沙哑的声音。林远能听出她在强装镇定。
“林溪。”他轻声唤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林远？这么晚了...”
“我在天台。”
林溪猛地转身，终于发现了站在阴影处的林远。月光下，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林溪的声音带着慌乱，“你跟踪我？”
林远没有否认，只是缓步走向她：“我完全理解你目前的情况。”
林溪下意识后退几步，直到背靠在天台的围栏上。她慌乱地关掉手机屏幕，“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你欠了高利贷。”林远一步步逼近，“也知道你在考虑接那些不正当的兼职。”
林溪的脸色瞬间煞白，“你...你怎么知道...”
“重要吗？”林远停在她面前两步的距离，“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
林溪咬着嘴唇，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你想怎么帮我？施舍吗？”
“不。”林远直视着她的眼睛，“我想包养你。”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击碎了林溪最后的防线。她难以置信地看着林远，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你疯了？”林溪的声音在颤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醒。”林远的语气依然平静，“而且，我想你比我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林溪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说。是啊，她不是正在考虑出卖自己吗？只是没想到，第一个开口的人会是林远。
“为什么是我？”她终于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为是你。”林远简单地回答。
这个回答模棱两可，却莫名让林溪心跳加速。她低下头，不敢直视林远的眼睛。
“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林远继续说道，“钱，住所，生活费...你不用再去考虑那些危险的兼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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