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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濡沏了杯茶，递给金成，道：“那个民主测评票，都在你手里？”
金成心说可以啊老朱，看来你这杯茶不是好喝的，笑道：“对，我锁起来了，谁都看不到……”
朱濡笑了笑，道：“连我也不能看？”
金成笑道：“对！这两年跟着朱院长您学习，最大进步就是原则性更强了，坚持原则，您也不能看——当然，老苟、小何更不能看……”
朱濡笑了笑，道：“好！看来你来水利院这么长时间，算是没有白来……是这样，我今天下午问小何，问他给我打多少分，他说给我打98分，给他自己打95分；我问苟争给我打多少分，他说给我打97分，给小何打了96分……这样，你回去查一查，有没有这两组数字，我不看——这样，不算违反原则吧？”
金成笑了笑，道：“我觉得这样倒是不算违反，只是，我个人建议啊，就别查了吧……这种事情，过去也就过去了，免得再伤了和气……”
朱濡瞪了金成一眼，道：“刚说你能坚持原则，说你胖你还真喘上了……你看看那俩屌人，现在穿一条裤子，来跟我斗，再加上那个赵猛……你再看看你，口口声声说我做事规矩、稳当，道义上站在我这边，实际上呢，我也不怀疑你站在他们那边，但是现在这种情况下，你不站队就是站队，你站中间那就是偏袒他们，比如说你看见毒蛇要咬人，你都不提醒人，这就是你的原则么？”
金成笑了笑，道：“朱院长，听您这么说，好像是那么回事——既然他们口口声声说，他们打了多少分，那么，我就查一查，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就无所谓嘛；如果他们说了谎话，那他们理所应当要承担说谎的代价……”
朱濡笑道：“对嘛！你看，你今天这小脑瓜转得还挺快嘛，这不就逻辑自洽了么……”
金成站起身来，就回到综合办，找到那些测评票查看，根本没有“98、95”和“97、96”，又来到朱濡的办公室，道：“朱院长，刚才我查过了，果然没有那两组数字……”
朱濡冷笑了一声，道：“意料之中！你不查我也知道，那两个的嘴里什么时候说过实话？还脸不红心不跳地想要糊弄我……”
金成道：“朱院长，您知道他们不会说实话，为什么还要问他们呢？”
朱濡撇了撇嘴，笑道：“这你就不懂了？什么叫‘明知故问’，这就叫‘明知故问’啊……说谎的是他们，我当时就跟他们说了，说我要查实——他们还嘴硬，说随便查……”
金成笑道：“原来这样啊！这是不是就是所谓‘阳谋’？”
朱濡笑了笑，道：“也可以这么说吧！他们那些小人玩阴的，我就跟他们玩‘阳谋’，谁的水平高、谁的水平低，这不就比出来了么？”
金成笑了笑，道：“是啊！我最大的感受就是，那两人不稳重，不讲规矩，什么歪门邪道的事都敢干……”
朱濡道：“让他们不讲规矩，我慢慢地就让他们知道在水利院什么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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