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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播放厅
老王，韩三坪，吴惊三人，还有视频网站的一众代表，都在聚精会神的盯着屏幕。
后方，祁讳看了看手表，有些无奈。
这是第6集，这些人都看6集了，从早上看到下午。
祁讳本意是想看个一两集就进入谈判阶段，但这些人不乐意，非得看下去。
一看看到现在，小杨甚至让助理给这些人都带了份午餐。
“老辈，小龙跟额说，他知道错咧，他不该逃避……”音响里，景恬的大唐雅音缓缓响起。
荧幕上，半秃脑袋，一脸沧桑的瓜农马国强先是一怔，而后脸上浮现惊喜。
他出过事故，因过失杀人罪坐过牢，连累儿子无法从事更好的工作。
和景恬一样，马国强也是秦省人，景恬的陕西话让他感到分外亲切。
面对乡音，这个陌生闺女的话马国强信了，他抬起头，正想说两句话，但……
轰隆！
火光袭来，爆炸再起，吞没所有人。
白光一闪，再次来到循环开头。
低位镜头仰拍，沉睡中的景恬和祁讳进入镜头，而与此同时，提着老旧行李箱的老焦缓缓走入。
这一个循环，将会把排除目标定在老焦，以及和老焦一同上车的灰色套装女人身上。
男女主惊醒，这一次循环正式开始。
祁讳饰演的肖鹤云看着李诗情，说道：“你刚才说得真好，把我都感动了。”
“我就是看那个老伯太可怜了，就顺口提了一下他儿子，没想到没刹住。”景恬饰演的李诗情叹了口气。
祁讳扬了扬下巴：“现在就剩两个人还没排除，炸弹凶手就在他们两个中间。”
景恬饰演的李诗情点点头：“而且，他们还是在同一站上的车。”
一句话说完，画面定格，第6集播放完毕！
“咳咳，几位，咱们就到这里了吧？”祁讳先声夺人，看着座位上的观众率先说道。
“别啊！”
“凶手就快出现了，再看一集呗。”
“好不容易洗洗眼睛，你咋还只让人看一半呢？”
“就是，你不知道之前看《富春山居图》，可把我恶心坏了！”
视频网站的代表们七嘴八舌，纷纷说道。
祁讳无语，等他们稍微安静后才说道：“各位，看看你们的手表，已经下午了，再看下去，我就要再留你们的晚饭了。”
再这样下去，祁讳就要喊来小杨，让她跑步通知伙房，下面条，让这些大佬吃了饭再回去了。
闻言，在座的人惊醒，翻出手机一看，不由得脸上浮现几分尴尬。
确实，都下午了，再看下去就一天就白费了。
他们来这里是工作的，但工作工作，却莫名变成了看剧。
老王和韩三坪对视一眼，有些郁闷的喝了口冰水压压惊。
凶手是谁？
这个话题一直让他们百思不得其解。
公交车上的演员，差不多和老王都认识，还有几个是他介绍给祁讳的。
所有人戏份也差不多，他确实猜不出哪个是凶手。
韩三坪也差不多，心痒难耐，凶手到底是谁啊？
不过，都这个时间了，他也确实不该继续呆下去了。
当即起身，打了个招呼便起身离开。
吴惊三人见状，也郁闷的叹气一声，起身跟上韩三坪和老王的步伐。
这种欲求不满的感觉最难受了，明明很快就要知道凶手是谁了，偏偏祁讳这小子不让知道。
可恶啊！
看到吴惊几人离开，祁讳拍了拍手，笑道：“诸位觉得我们的《开端》怎么样？”
“不知道对《开端》有没有兴趣？”
闻言，各个视频网站的代表坐直了身体，他们知道，正事开始了。
说实话，《开端》很好，非常好！
让人看了一集就像看下一集，引人入胜。
再加上循环悬疑的噱头和卖点，这部戏已经达到了很高的水平。
剧情紧张，节奏快速，没有丝毫拖沓，连他们这种经常看剧，做内容评判的人都忍不住沉迷其中。
可想而知其他的观众会如何。
优酷的副总推了推眼镜，缓缓问道：“祁总，我想知道，这部戏的总投资是多少。”
来之前他做过功课，自然知道这部戏的公开投资。
但还是要问一问祁讳的底线，看看他有没有变动。
闻言，祁讳笑道：“七千万，开机前我已经说过。”
“《开端》并未超支，我们的成本控制得很好。”
闻言，视频网站的各位都露出了笑容，做生意，他们最喜欢和这种干脆利落的人做。
那种坐地起价，动不动提要求，各种麻烦的人，是最令人厌烦的。
祁讳人不错！
能力不错，信誉也不错！
只不过……这些视频网站的代表不知道，七千万这个数字，其实早就虚标了。
《开端》的总成本其实是四千多万，比原计划的五千万少了一点。
七千万这个数字，其实是加上了祁讳和景恬的片酬，再加上祁讳作为导演的片酬得出的数字。
就跟双十一先涨价再打折差不多。
祁讳混工地这么久，自然不会让自己吃亏。
“七千万……”
闻言，视频网站众位代表流露出思索之色，看样子不出点大本钱，是无法拿下这部《开端》了。
乐视的副总看着身边的人，不由得一阵尴尬。
怎么说呢……他们乐视没钱了。
前几个月收购花儿影师，收购《甄嬛传》，他们花了八亿多的现金。
再加上股权支付的七千多万，总花费9个亿！
这场收购让乐视的现金流近乎枯竭，已经拿不出什么钱了。
来这里之前，贾老板觉得祁讳搞得一部十来集短剧，而且还是网剧，成本根本不多。
就算乐视伤筋动骨，但拿下《开端》这种小制作，根本不成问题。
副总也劝过，这部戏投资不低。
但贾老板日理万机，没当回事儿。
他更喜欢的长剧集，大制作，例如《甄嬛传》，还有后来的《芈月传》。
看着身边各个视频网站的反应，乐视的人知道，自己怕是要空手而回了。
一旁，搜狐的副总则拧着眉头。
他们是第一个弄出爆款网剧的视频网站，对网剧有一定的了解。
眼下，《开端》的成本有点超出预料，价格方面想来也不低。
和其他网站都是副总过来不同，爱奇艺是首席CEO龚予亲自过来。
看着同行们神色各异，龚予抿着嘴唇，料敌从宽。
尽管手中资金充裕，但他不敢掉以轻心。
爱奇艺能否从众多同行中厮杀出来，就看这一次的收购。
就看今年的发展了！
优酷和腾讯的人对视一眼，很快坐到一起。
来之前两家有过商量，现在是时候重提一下了。
优酷去年刚收购土豆，精疲力尽，现在还没缓过来。
腾讯则是这些年专注购买高档英剧。
那些鬼佬麻烦得很，一副宰大户的样子，价格高得离谱。
再加上买回来后还要经过审核认证什么的，腾讯现在的资金也没有外人想的那么宽裕。
看着这些视频网站的人，祁讳拍了拍手，笑道：
“各位，对我们《开端》有想法的话，不妨去隔壁的办公室跟我详谈。”
说着，祁讳推开门，示意第一位客户跟他一起走。
闻言，在座的人蠢蠢欲动，却又想再看看情况，看看其他竞争对手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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