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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蛋！狗蛋！”她尖叫着，用脚去踹旁边熟睡的男人。
狗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耐烦地嘟囔：“吵什么吵...”
“你爹他...”黑妹的声音带着哭腔。
“烦不烦！”狗蛋翻了个身，背对着他们，“睡个觉都不安生...”
老狗得意地笑了，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
他压住黑妹挣扎的手臂，另一只手去扯她的衣服。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我再也忍不住了。
“住手！”我怒吼一声从房梁跃下，拳头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砸向那张丑陋的老脸。
可就在接触的瞬间，我的拳头竟然穿过了他的身体。
这该死的梦境规则！
老狗似乎感应到什么，惊恐地抬头张望。
黑妹趁机挣脱，滚到炕的另一头。
我迅速掐诀念咒，指尖凝聚出一道幽蓝色的雷光。
“五雷猛将，听吾号令！”我低喝一声，雷诀在掌心噼啪作响。
老狗浑浊的眼珠突然瞪大，他看不见我，但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
就在他转身想逃的刹那，我猛地将雷诀拍在他后脑勺上。“
砰”的一声闷响，老狗像截烂木头般直挺挺地栽倒在地，嘴角流出白沫。
黑妹惊恐地看着突然昏迷的老狗，不知所措地抱紧双臂。
黑妹愣住了，茫然地环顾四周。
她拉紧被撕破的衣襟，眼泪无声地流下来。
我想安慰她，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伸手想拍拍她的肩膀，手指却穿过了她的身体。
在这个梦境里，我就像个真正的幽灵。
她突然抬头，目光直直地“看”向我所在的位置。
那一瞬间，我以为她发现我了。
但她的眼神很快又变得空洞，只是无意识地望向虚空。
月光从窗户的缝隙照进来，落在她**的肩膀上。
我看到那里有几处淤青，还有指甲抓出的红痕。
她的眼镜在挣扎中歪到了一边，镜片后的眼睛红肿不堪。
她颤抖着手整理衣服，但衬衫已经被扯坏了大半。
一片光滑的肌肤暴露在月光下，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
我想移开视线，却又不忍心留她一个人面对这可怕的黑暗。
黑妹慢慢蜷缩成一团，把脸埋进膝盖里。
她的肩膀无声地**，整个人小得可怜。
我想抱住她，想告诉她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但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独自承受恐惧。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哭累了，歪倒在炕上睡着了。
月光照在她泪痕斑驳的脸上，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
我蹲在炕边，徒劳地想要擦去那些泪水。
“别怕。”
我轻声说，虽然知道她听不见。
我脱下自己的外袍想给她披上，却发现根本无法触碰。
在这个梦境里，我终究只是个旁观者。
黑妹颤抖着爬下炕，光着脚踩在冰冷的地面上。
她警惕地看了眼昏迷的老狗和鼾声如雷的狗蛋，悄悄向门口挪去。
就在她即将碰到门闩时，狗蛋突然在梦中翻了个身，吓得她僵在原地。
我飘到她身边，多想告诉她我就在这里。
黑妹深吸一口气，轻轻拉开门闩。
夜风卷着雪花灌进来，她单薄的身子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却义无反顾地踏入了茫茫雪夜。
我紧随其后，看着她在山村泥泞的土路上深一脚浅一脚地奔跑。
树枝划破她的脸颊，碎石割伤她的脚底，但她不敢停下。
不知跑了多久，黑妹终于力竭倒下，蜷缩在一棵老树下喘息。
我蹲下身，虚抚着她凌乱的长发。
月光下，她冻得发青的嘴唇不住颤抖，睫毛上结满了霜花。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犬吠声和火把的光亮——他们发现她逃跑了。
黑妹惊恐地睁大眼睛，挣扎着想爬起来继续跑，却因为体力不支再次跌倒。
追捕的声音越来越近，火把的光亮已经能照到树干。
绝望之际，她突然抬头望向星空，嘴唇轻颤：
“爸妈，快救救我！”
我猛然睁开眼睛，额头上的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
黑妹依然安静地躺在我身边，呼吸均匀，但她的眉头紧锁，显然梦境还在继续。
我的手掌依然贴在她的心口，能感受到她心跳的节奏越来越快。
这一刻我才恍然大悟。
黑妹梦到的根本不是她自己，而是一个与她长相相似的女孩。
或许是她的前世。
梦境中的黑妹完全不知道我的存在，甚至对现实中的黑妹也毫无察觉。
大森子这一手玩得实在高明，如果不是用这种特殊方式进入梦境，我根本发现不了这个可怕的真相。
我轻轻抽回手，发现指尖在微微发抖。
黑妹在梦中祈祷父母来救她，但那注定是徒劳的。
更糟的是，我发现在梦境中使用法力后，恢复速度异常缓慢。
刚才用雷诀击倒老狗，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灵力，灵体都发虚了。
现在连最简单的法术都使不出来。
我重新闭上眼睛，意识再次沉入那个阴冷的梦境。
山路上，黑妹。
不，应该叫她四眼妹，正跌跌撞撞地向前跑。
树枝划破了她的脸颊，鲜血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她的眼镜早就不知掉在哪里，格子衬衫被树枝扯开一道口子，露出里面单薄的背心。
追捕的声音越来越近，火把的光亮已经能照到她脚下的雪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戴着鸭舌帽的身影突然从树后闪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跟我来！鸭舌帽压低声音说。
四眼妹惊恐地想要挣扎，但在看清来人后，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
她任由鸭舌帽拉着自己，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向山林深处跑去。
我飘在他们身后，心急如焚却无能为力。
灵力耗尽的我，现在连一片树叶都碰不到。
鸭舌帽带着四眼妹再次躲进了那个熟悉的山洞。
洞内漆黑一片，只有两人的喘息声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作为灵体，我能清晰地看到每一个细节：四眼妹冻得发青的嘴唇，鸭舌帽警惕的眼神，还有两人紧握的手。
当鸭舌帽摘下帽子擦汗时，我的心脏几乎停跳。
那张脸，分明就是我的脸！只是眼神更加世故，嘴角带着我从未有过的痞笑。
别怕，他们找不到这里。
鸭舌帽。
或者说另一个我。
低声安慰道，手臂自然地环住四眼妹的肩膀。
四眼妹瑟缩了一下，但没有推开他。
谢、谢谢你...她的声音细如蚊呐，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你冷吗？鸭舌帽凑近她耳边问，呼吸喷在她耳廓上。
四眼妹点点头，不自觉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鸭舌帽趁机收紧手臂，让她整个人都贴在自己身上。
这样暖和点。
他说着，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上臂。
我在一旁看得怒火中烧。
这个我明显不怀好意，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刻意的撩拨。
而四眼妹因为惊吓过度，完全没有察觉这些小心机。
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四眼妹小声问，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鸭舌帽叹了口气：晚上太危险，到处都是他们的人。
等吧白天。
我在心里暗骂。
这分明是借口！夜晚明明更容易逃脱，他故意拖延时间，就是想...
果然，鸭舌帽的手开始不安分地往下滑，从肩膀移到腰际。
四眼妹浑身一僵，但没有出声反对。
你身上好冰。
鸭舌帽低声说，手掌贴上她**的腰部肌肤，我帮你暖暖。
四眼妹轻轻嗯了一声，脸颊泛起红晕。
鸭舌帽得寸进尺，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拇指轻轻擦过她干裂的嘴唇。
你真美...他喃喃道，慢慢凑近。
就在两人的唇即将相触的瞬间，现实中躺在我身边的黑妹突然翻了个身，手臂搭在我腰上。
这突如其来的接触让我浑身一颤，梦境中的画面也随之波动。
等我重新集中注意力时，鸭舌帽已经吻上了四眼妹。
那个吻开始很轻，像羽毛拂过，但很快就变得热烈起来。
四眼妹起初有些抗拒，双手抵在他胸前，但渐渐地，她的手臂环上了他的脖子。
更可怕的是，我感觉到现实中黑妹的身体也在发生变化。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贴在我身上的部位温度升高，手指无意识地在我腰间画圈。
梦境与现实产生了诡异的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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