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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雅还是咬着唇,倔强地不说话,只是她的眼里已经沁满了泪水。
陆心瑶扯了扯她的袖子,可她就像个木头人,只是一个劲地流眼泪,没有对杨掌柜有任何表示。
杨掌柜又道:“那年我把你带回来,只是想着临时护着你,然后再帮你找到你爹娘。
那时我每天一下工都要外出帮你寻找爹娘,也托了很多朋友帮忙打听,可还是没有找到他们,甚至连他们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想着你小小年纪就孤零零一个人,我心里就很心酸。我对此是深有感触的,我也是自小就没了爹娘,后来成了家,老伴也早早去世,也没留下一儿半女,我也是每天独自守着空房过日子。
自从有了你,我的生活里多了很多牵挂,多了很多快乐。我原以为你是可以陪伴我一辈子的。没想到你终究还是要离开我。
雅儿,那次爹之所以严厉批评你,也只是希望你能认真读书,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想来是不是我措辞太严厉了些,让你伤心了才离开了我。
今天看到你,知道你一切都好,我也就放心了。
你……若是不愿回来,那你就走吧,只要你过得好就行了。”
杨掌柜转过了身去,独自抹着眼泪我。
在场的伙计们听着也忍不住抹起了泪水,陆心瑶鼻子很有点酸。这时的杨掌柜仿佛整个人被抽空了一般,身子半驼着,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她也不知道小雅和杨掌柜之间到底有什么误会,但她能感觉到,杨掌柜是把小雅当亲生女儿对待的。
小雅此时却忍不住了,转过身来快走几步就扑进了杨掌柜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爹,对不起,是女儿不懂事……”
就这样,爷俩抱头痛哭了好一阵,伙计们也纷纷偷偷抹眼泪。
陆心瑶也见不得这种场景。不过她还是最先控制住了情绪,她吸了吸鼻子,道:“好了,杨掌柜,小雅,你们就别哭了,再哭就都成了熊猫眼了。
再说了,一会就到用餐时间了,说不定还会吓到顾客不敢上门了。”
杨掌柜这才如梦初醒,他道:“好了,雅儿,你也别哭了。”他笨拙地帮小雅擦干眼泪,那粗糙的手指刮过小雅的脸,小雅又是一阵心酸。
陆心瑶对一众伙计道:“好了,你们这些个大老爷们,也别煽情了,我和小雅可是整整一天都还没吃上东西,都饿坏了,你们还不快点给我们弄些吃的来。”
杨掌柜一听,忙道:“哎呀,那雅儿不得饿坏了。好了,今日小露和娃儿回来,咱们也有一阵没有休息了,今日就提前打烊吧,咱们大伙儿好好喝一顿。”
伙计们顿时都欢欣鼓舞起来,个个都纷纷准备起晚餐来。
趁着大伙儿准备晚餐,陆心瑶领着小雅和杨掌柜谈起了心。小雅道出实情,大家这才知道,原来当初小雅离家出走,只是因为邻居八婆对她说杨掌柜经常外出,是为了寻找一个亲人,可能是儿子什么的。
要是杨掌柜把他的亲人寻回来,那家里就没有小雅的位置了。
小雅一听,心里就有些难过。后来因为小雅不认真读书,杨掌柜狠狠地批评了她,她心里认定杨掌柜不喜欢她,不想要她这个女儿了,因此一气之下就离家出走,一个字也没留下,就去闯荡江湖了。
后来杨掌柜也去寻过她,却怎么都找不到。为此他不止一次后悔自己不应该责备小雅,每天都过得很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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