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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初升,金色的光芒洒在鲜血浸染的草原上。秦寿立于高处,黑色战袍在晨风中猎猎作响,衣甲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呈现出暗红色。他望着远处被驱赶的鲜卑残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陛下,此战我军斩首八千,俘虏三千,缴获战马万余匹。“许褚大步走来,战甲上还挂着未干的血迹,脸上却洋溢着胜利的喜悦,笑道:“步度根那老小子跑得比兔子还快,连中军大纛都丢了。“
典韦扛着双戟,咧嘴笑道:“那些鲜卑崽子见了陛下就跟见了阎王似的,连兵器都拿不稳了。“
秦寿微微颔首,目光却投向西方地平线,询问道:“轲比能的大军到何处了?“
荀攸立即上前:“回禀陛下,探马回报,轲比能五万大军已在三十里外扎营,按兵不动。“
“哦?“秦寿剑眉一挑,“他倒是沉得住气。“
许褚摩拳擦掌,大声说道:“陛下,不如趁胜追击,一举灭了轲比能那厮!“
秦寿摇头道:“将士们鏖战一夜,需要休整。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就地扎营,救治伤员。“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恐怕轲比能此刻还在迷糊着呢!步度根三万大军连一夜都没有支撑下来。”荀攸笑道。
与此同时,三十里外的草原上,轲比能的大营旌旗密布。中军大帐内,轲比能正与麾下将领商议军情,突然帐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报!“一名探马滚鞍下马,踉跄着冲入大帐,大声道“单于,唐军正在休整!尚未找到步度根的残兵。“
“该死!“轲比能猛地站起,手中金杯跌落在地,酒水溅湿了华贵的地毯,,他面色阴沉,大骂道:“步度根这个愚蠢的家伙,三万牙帐精锐,一夜之间就葬送了。他死了也就算了,现在却坏了我的大事。“
探马额头触地,声音颤抖说道:“唐皇昨晚亲率三万铁骑夜袭,直取中军。步度根单于不敌败走,大纛被斩,鲜卑军心涣散。“
帐内一片哗然。众将脸上露出惊骇之色。
哨探虽然没有说的详细,但众将却能猜到其中的细节,正因为如此,才会变的更加恐慌。
轲比能的脸色阴晴不定,他挥手示意探马退下,缓缓坐回虎皮大椅,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
“诸位,怎么看?“轲比能沉声问道。
左大都尉阿史那率先开口:“单于,唐皇骁勇异常,步度根虽不如我部精锐,但三万大军一夜溃败,实在骇人听闻。依我看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说是谨慎,实际上却是不敢出兵。
“怕什么!“右大都尉秃发拍案而起,“唐军刚刚经历大战,必然疲惫不堪。此时正是进攻良机!“
许攸缓声道:“单于,秦寿虽然能以少胜多,但厮杀了一个晚上,必定疲惫不堪,这个时候若是进攻,必定能重创对方。“
“对,单于,进攻吧!”
众将听了纷纷叫嚣起来,他们都认为,这是一个重创唐军的最佳机会。想到一路追杀过来的情况,众将心里面都憋着一团火,恨不得立刻就找秦寿报仇。、
然而,轲比能却是皱着眉头,脸上露出思索之色。猛然之间,他深吸一口气:“传令下去,全军戒备,暂缓进攻,收拾行装,准备撤离。“
“撤离?”众将听了勃然变色,眼见着就要决战了,有很大可能性会获得胜利,在这个关键时刻,轲比能居然想着撤离?
这简直不可思议!
秃发大都尉第一个跳出来反对道:“单于!此时撤退,岂不是让唐军笑话我们胆小如鼠?草原上的雄鹰怎能被一个汉人吓退!“
阿史那也露出不解之色,疑问道:“单于,我军数万精锐,士气正盛。唐军鏖战一夜,正是疲惫之时“
“愚蠢!“轲比能猛地拍案而起,眼中闪烁着阴鸷的光芒,冷笑道:“你们以为秦寿是什么人?他会给我们留下这样的破绽?你们想到的事情,对方会想不到吗?可是现在他仍然在前面,这是为什么?“
大帐内顿时安静下来,众将面面相觑。
轲比能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戳在唐军营地位置:“步度根三万大军一夜覆灭,这说明什么?说明秦寿早有准备!他敢在我们眼皮底下休整,就一定有埋伏!当然,就算没有埋伏,我也不准备和对方厮杀了。“
“大单于可是担心王庭的安危?”许攸很快就注意到这个问题。
轲比能目光阴沉,缓缓点头:“许先生果然慧眼。秦寿此人用兵如神,既然敢在此地与我们周旋,必定另有图谋。“
他走到大帐中央,手指蘸了酒水,在案几上画出一条路线:“你们看,我军主力尽出,王庭空虚。若秦寿派一支奇兵绕道奔袭,后果不堪设想。“
秃发大都尉不服道:“单于多虑了!我们沿途都设有哨探,若有唐军迂回,早就该发现了。“
“他们的人马从雁门杀出呢?”轲比能苦笑道:“我们被秦寿牵着鼻子走,从王庭杀到东部,此刻距离王庭有千里之地。”
许攸闻言,脸色骤变,手中的羽扇“啪“地掉在地上,说道:“单于英明!秦寿此计狠毒,若真有一支奇兵直取王庭,我等便成了无根之萍!秦寿一统中原,兵多将广,派出一支兵马并非难事。“
帐内众将这才恍然大悟,纷纷倒吸一口凉气。秃发大都尉更是面如土色,额头渗出冷汗。段部和慕容部等人更是神情慌乱,不知道如何是好。
轲比能眼中闪过一丝决断,沉声道:“传令全军,即刻拔营,分兵三路撤回王庭。左大都尉率五千精骑断后,沿途多设疑兵,务必拖住唐军。“
“遵命!“众将齐声应诺,迅速退出大帐准备撤军事宜。
待众人离去,轲比能独自站在地图前,手指重重划过阴山山脉,喃喃自语:“秦寿.好一个声东击西之计!这次又让你赢了,下次我一定会击败你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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