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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里德完全不信。
凯因斯再怎么强，也没天眼。不可能在温泉室看到酒吧里的事。而双子可以。
更何况这种打小报告的行为它不是第一次干了。
&ldo;不老实交代就把你关进小黑屋~&rdo;弗里德半开玩笑地说。
&ldo;恶魔！恶魔！&rdo;
&ldo;你个小间谍可比我恶劣了十倍啊。&rdo;与双子玩了一通后，弗里德又把精力转回到正事上。
&ldo;但是凯因斯，你不去的话可会连我尸体都找不到哦。&rdo;
凯因斯已经穿好衣服。&ldo;你可以选择不去。&rdo;
&ldo;不行！那可是三百万！再补不上房租，梅丽莎太太的律师团就要登门拜访了。&rdo;在邪恶的房租面前，弗里德绝不退让。
然而凯因斯非常冷漠，&ldo;……跟我没关系。&rdo;
弗里德深深叹气，&ldo;唉……看样子要使出我的杀手锏了。&rdo;
&ldo;不去的话……&rdo;
&ldo;我就唱一个月的歌。&rdo;
&ldo;天天跟在你身后的那种。&rdo;
&ldo;……&rdo;凯因斯给了他一个眼神，&ldo;你还能再恶劣一点吗？&rdo;
&ldo;多谢夸奖~&rdo;
……
&ldo;啊嘞？&rdo;男声十分疑惑。
&ldo;啊嘞？&rdo;女声十分疑惑。
小丑顶着厚重的面具仔仔细细绕了二人两圈。
弗里德被看得有些头皮发麻，好在这次他带了打手，底气比较足，不至于会沦落到任人宰割的局面。&ldo;又怎么了？人我可是带来了哦。&rdo;
受威胁的凯因斯保持沉默。
小丑像小狗一样围着他们又闻又嗅，先对着弗里德说，&ldo;你心有所爱。&rdo;
然后它又将头转了90°，对着凯因斯。&ldo;你也心有所爱。&rdo;
&ldo;但你爱的不是他。&rdo;小丑指向弗里德。
它又面向弗里德，直指凯因斯，&ldo;你爱的也不是他。&rdo;
&ldo;你们并非相爱之人！&rdo;
像是走路突然踩到了**，又像吃了一半的水果里发现半条虫子。小丑捂住嘴，急急后退几步。弯腰摇摆，不断干呕。
&ldo;各有所爱，却进行同一场爱之试炼？！&rdo;
&ldo;啊。太恶心了，达令。&rdo;
&ldo;多么肮脏的大人，哈尼。&rdo;
弗里德看它有如被天打雷劈的样子，也不禁心生羞愧。他对凯因斯说，&ldo;我们是不是过分了一点？&rdo;
凯因斯淡漠地提醒道，&ldo;三百万。&rdo;
弗里德立刻摆正心态。&ldo;爱也能看见？你又是怎么确定我们不是相爱的呢？除非你能把我们的心给摆出来，不然我跟凯因斯的爱情便不容诋毁！&rdo;
弗里德说得有声有色、声情并茂，让闻者动容、听者倾心。
凯因斯非常感动，然后远离了弗里德两步。
但弗里德不愧是交涉的行家，他一番&ldo;真情实意&rdo;的质问成功激怒了小丑。
居然被这种鬼话欺骗，它一定不会是小说中的大反派。
&ldo;读心？！别用那种玩意侮辱爱！&rdo;这次，就连男声都尖锐了许多。
&ldo;我们是爱之使者！&rdo;
&ldo;不论是何种爱我们都能看见！&rdo;
&ldo;爱是世界！&rdo;
&ldo;你会看不见世界吗？&rdo;
&ldo;不会！&rdo;
&ldo;所以我们一定可以看见爱！&rdo;
弗里德被那坏掉的留声机音效给震惊了，他不得不安慰自己耳朵，心中默念三百万、三百万、三百万……x33
而小丑已经彻底进入了狂暴状态。从小丑服中源源不断地传出男女交替的对话。
&ldo;有着爱人的你竟然想与他人苟合？&rdo;
&ldo;啊~~~这是何等的侮辱。&rdo;
&ldo;仅是想想就不寒而栗了，哈尼~&rdo;
&ldo;真可怕！&rdo;
&ldo;为什么会有人背叛爱呢！&rdo;
&ldo;为什么会有人背叛世界呢？&rdo;
&ldo;权势重要吗？&rdo;
&ldo;金钱重要吗？&rdo;
&ldo;亲人重要吗？&rdo;
&ldo;友人重要吗？&rdo;
&ldo;不重要！&rdo;
&ldo;不重要！&rdo;
&ldo;那种东西在爱面前不值一提！&rdo;
&ldo;背叛世界的人不可饶恕！&rdo;
&ldo;背叛爱的人不可饶恕！&rdo;
&ldo;让我看看！&rdo;
&ldo;让我看看！&rdo;
&ldo;让我们看看！&rdo;
&ldo;你的爱！&rdo;
世界被奇异的力量扭曲，有人往眼中的风景上泼了油墨，令其整个都成为五颜六色的画布。画布无规则地旋转，弗里德终于变了脸色。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与眷者对上。
小丑的双手也随着画布旋转，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在意识的最后，弗里德心想。他不该开凯因斯玩笑的。
他听到了教堂的钟声。
咚‐‐咚‐‐咚‐‐
洁白的羽毛从天而降，像是漂浮于半空的蜉蝣。而等它完全掉落于地时，已经完全被黑色污染。
手捧花束的新娘正站在十字架前朝自己微笑。
她是……
&ldo;弗里德。&rdo;
她是……
&ldo;艾斯蒂娜！&rdo;
弗里德半跪于地，神色茫然。自信从他身上离去，整个人宛如被抛弃的幼儿般无措。
小丑发出清晰地嘲笑声。&ldo;原来如此，是死亡让你遗忘了爱吗？&rdo;
&ldo;是死神让你远离爱吗？&rdo;
&ldo;蠢货！&rdo;
&ldo;爱是世界！&rdo;
&ldo;爱是一切！&rdo;
&ldo;即使是死亡也不能将两人分开！&rdo;
&ldo;你们分开的理由仅仅是爱不够！&rdo;
&ldo;你根本没有资格谈爱！&rdo;
小丑空洞的目光直接穿透心灵，到达弗里德最脆弱的地方。从他们口中说出来的话语是多么冰冷与刺耳。然而弗里德却无力反驳。
他无法再将小丑当做儿戏。
艾斯蒂娜……
弗里德在内心轻轻喊着他曾经爱人的名字，默默低下了头颅。
违反规定的人有两个。在处理完弗里德后，小丑又将矛头对准凯因斯。&ldo;你的爱是什么？&rdo;
&ldo;……&rdo;凯因斯没有像弗里德一样辩解，也没有为弗里德的惨状所动容。他只是看向小丑，眼里带了些许厌恶之色。
&ldo;你的爱是什么？&rdo;得不到回答的小丑又重复问了一次。
&ldo;你想知道？&rdo;凯因斯反问。
&ldo;我想知道。&rdo;男声说。
&ldo;我想知道。&rdo;女声说。
&ldo;让我看看！&rdo;
&ldo;让我看看！&rdo;
&ldo;让我们看看！！你的爱！&rdo;
只见一道红光划过。
小丑的表情突然僵硬，一条裂缝从最顶部一直延续到下半身，然后&ldo;咔‐‐&rdo;，它裂成了两半。
血液是后来才意识到要涌出的。它们喷泉般四处喷射，由缓到急，又撕扯下小丑的四肢。
弗里德不由地捂住口鼻，防止自己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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