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第 88 章(1 / 1)

银河系头顶盘旋,像是远古残留下来的彩色的漩涡。

银河系的下面，幽蓝色的房间里，真寻没有对齐木空助的话表现出任反应。

无论是表情,又或是动作。

她只是安静地站这个被数据填充的房间里，扬的脸被明灭交替的白光笼罩，看上去有种孤天高月般的清冷漠然。

好像对方的评价同她没有关系，也好像是这样的话对她来说是预料中的一部分。

“这是您今天用数条短信骚扰我的原因？了告诉我……嗯，我堕落了？”

真寻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没有意那上面表示着切断了信号的小小的角标，只是看一眼时间，然皱眉：x33

“21:23:33……我的巧克力十二点以超过了佳的赏味期限,如果您还有意见要发表,希望您能十分钟以内结束,太甜了，锻炼多重信息的处理能力时摄入刚刚好。”

“……巧克力。”

齐木空助脸上的笑容像晴朗的星空一样清爽，房间里的流淌的幽蓝色冷光照亮他的脸，让他年轻英俊的五官显示出一种非人的冷然,而他说出口的话，也带着一种冷峭的金属质感：

“真让人难以置信……你踏入这个房间以、见到我以,这是你用你的观察力得出的全部结论？”

他将一只手从口袋里抽出来，指尖小小的耳扣上镶嵌着一块绿色的晶,金与蓝的流光中笼上一圈光晕他头上造型怪异的“心音屏蔽器”的球形晶一样，数据环绕的场景下呈现出神秘的色泽。

“你现的观察力,甚至都无法意识到这是了吗？”

“哦。”

真寻收回手机，然抬手按一下颈侧，像是抬头又低头的动作让她的关节感到酸涩，以没有抬头：

“从构成来看,显然同您头上那个……对不人类审美的那个装置拥有同一功效，以现您向我证明了您确实具备庸俗的基础审美。”

她非常平静地问：

“然呢？”

“现的你，当初那个拆掉我可爱的恶作剧装置的月见坂简直判若两人……平庸，而且无趣，简直从猴堕落成了一只金鱼。”

齐木空助举着耳扣的动作僵空气里，他垂眼看着真寻，清越的声线带着人工ai一般的平板：

“人类的堕化速度真是让我也感到惊讶，你现竟然会觉得巧克力的赏味期限更加重要……即使我向你展现了这样的能力，你依然决定拒绝我拒绝你能摆脱那个厄运的唯一可能性？”

等愚蠢的选择科学站他创造的数据殿堂里扬下颚，倨傲的，如同俯视一只蝼蚁一般，蔑视着下方的月见坂真寻。

“如果您问我是不是想要躺上您的试验台的话，答案是不从一始是不，我相信您……嗯，高达218的iq能让您充分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叙述对面的二百五那超乎常人的伟大智商的时候，真寻用十分勉强的语气夸奖他，随即轻描淡写地掀过去：

“但我很好奇……仅仅是好奇而已，是让您觉得，我竟然不打算处理掉脑里的智障？”

她抬眼，脚下移动一个小小的步幅，她落脚的地方像是手机的触屏上按下了按钮，伴随着“滴哩”一声提示音，光圈以她的落点圆心一圈圈漾，整个房间的蓝色都如同水波一般颤动，空气里不断流淌的字符串像是浸入了水中，以曼妙的姿态周围徐徐流动。

如同溢满了水流的房间，空气像水晶的切面一样反射着流动倏忽的光影。

两个人隔着荡漾莹润的流光对视，像是无生命的两个人型电脑，正从庞大的数据流里捕捉对方的每一段程序。

“现的你？”

齐木空助把玩着手中的耳扣，脸上爽朗的笑容像是画上去的一样，完美得甚至让人觉得嘲讽：

“我知道你很久之前对进行了一些基础测试，或许你掌握了的运作规律，但你没有将祓除的能力，你甚至怀抱着一些天真的妄想，让那个模式简单的**你身上存了整整两年。”

“即使你能办到，如今也没有那个可能了。”

他充满金属质感的声音里满是讽刺，即使他看来依然那爽朗：

“你现简直一无有……月见坂，你现这整个世界一样，无趣得要命。”

齐木空助单手抄着兜，如同一个傲慢的创世主一般放言高论：

“这世界无聊透顶，庸碌的蠢货占据着资源，愚昧、平庸、无知、碌碌无，人生浅薄得像显微镜下的静态载玻片，生这世上是单纯的浪费粮食，像丛林里的猴一样创造不出任价值……绝大多数人的生存是这样的，即使这灭绝也不会对地球造成任影响。”

他转动手里的耳扣，让那上面莹润的晶，满室的流光里盈盈转动：

“太无聊了……愚蠢像病毒一样蔓延，即使是身凡人的我也觉得那些伙愚不可及，当然，即使是猴里也偶尔会变异出一些有趣的品种，假以时日或许可以进化成智人……”

他的目光落真寻的脸上……落她脖颈的蓝色丝巾上，房间里一串串闪烁的数据流覆盖住他青灰色的眼睛，让他的瞳孔如机械一般闪烁着金属的冷光：

“……但你也堕落了……你自己选择向着猴的类群滑下去，你选择放弃了理智的高地走向平庸的感情……而人类的堕落是无止境的，一旦向愚蠢的感情妥协，也不可能回归聪明人的序列。”

齐木空助笑一下，然他松了手。

嵌着绿色晶的耳扣，顺着幻丽流转的空气坠下去，划过两道流光溢彩的轨迹，“嗒嗒”两声坠落于地面。

嘀哩、嘀哩滋啦

电模块的反应音里，像是触发了程序，流淌过耳扣的字符串幻化成一条金色的电光，像一张过于华丽的网一般将们笼罩其中。

电光散去，耳扣上的绿色晶黯淡下去，也反射不出丝毫光彩。

“结束了。”

做完这一切的齐木空助拍拍手，英俊的脸上带着一种奇妙的快意，像小学生试图扯着喜欢的女生的头发看到她哭泣的脸：

“你看来有话想说，但即使你现改变主意也没用了……不过你是可以双足直立行走使用语言工具的物种，以我可以浪费点时间听听你想说。”

真寻定定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表情，过了少顷，才轻轻“啊”了一声。

……然她笑了来。

正有规律地闪烁着的白色荧光照亮她的笑容，恰到好处地衬托出她身上非人的冷淡苍白。

光她异色的双眼里浓缩成刀刃，她抬眼，如同手术刀沿着空气切割过对方的皮肤肌肉。

“我啊，现是个十分贴的人。”

她抬手拢过漆黑的发丝，夹杂着金色的幽幽蓝光落她的发丝里，照亮她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让她的叹息里带上幽冷的味道：

“以我现感谢您漫长的暗恋，决定适当地对拒绝您而进行流程化的抱歉。”

“……”

真寻笑一笑，她盯着眼前运作的机器，声音十分平静，好像是做题报告一样：

“是谁委托您研究这个功能简单的智障的？”

…………

…………

能客房里留下你们两个人的痕迹的男朋友先生。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以至于中原中也差点觉得自己听不懂日语了。

客房里留下了两个人的痕迹是真的。

但是，他现也真的还不是男朋友。

……这一拆分的话怎看都像是忽悠人，但现实是这残忍而且不讲逻辑。

中原中也欲言又止地看着对面沉迷于甜食的九条樱，觉得她应该是误会了。

虽然他们抱一睡过了，但是，他们是没有交往。

嗯，太棒了。

中原中也叹了口气，他还是决定澄清一下：“我她还没有……我还”

这到底是人间疾苦，像是给自己上刑一样，他艰难地补完整个句，“不是她的男朋友。”

不知道他的话戳动了哪一点，沉迷于蛋糕的九条樱连着叉咬住蛋糕，抬脸，直勾勾地盯住了中原中也。

“嘿……”半晌，九条樱拖长了语调这样说，嘴里叼着的叉让她出口的话有些含混，“你这样想啊。”

“……”

这想有哪里不对吗？

中原中也没有说话，他看着对面一脸高深莫测的九条樱，觉得刚才那短短的一句话充满了他尚未知晓的隐喻。

两人人对视片刻，他看到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一细，点缀眼角的泪痣随之移动，像一点黑色的星光，让她素白的脸上带上了一种奇妙的魅惑力。

“有趣。”

她放下叉，然沙发里抱着胳膊坐正那个动作同月见坂真寻简直一模一样，带着一种能看透一切的自恃，对中原中也微微笑来。

微笑着，表示：

“strasbourg的cheesebau年轮蛋糕，各两份。”

“……”

你还记得这个？！

九条樱差遣人来十分熟练，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也十分眼熟……

……这是，中原中也现站甜品店外面的原因。

不愧是大小姐的堂姐，他想来十分钟前理直气壮地表示“你不去的话我对她说你的坏话”的九条樱，中原中也真切地会到了血缘关系的伟大。

当然，九条樱看来要比大小姐好相处得多，虽然她们都我行我素胆大包天敢于随便指使他这个**，但她只是比普通人要犀利一些，没有手术刀一样锋利的尖锐感即使她的外表看来更加艳丽且具有攻击性。

但她还是柔的……特别是同他初见到的大小姐比来，那简直是翡翠磷叶石之间的硬度差。

……曾经。

中原中也有一瞬间的恍惚。

回忆带着雪松的味道，胸腔里蔓延热辣的感触。

仅仅是不遥远的过去，他第一天踏入酒店的那个夜晚，宽敞明亮的书房里，月见坂真寻曾经抱着胳膊端坐于书桌的转椅，如同女王莅临她的国土，高傲地宣布她发现的真理。

清凉凛冽的声线，像冬日的霜花一样蔓延他的脑海，当她伸出指尖遥遥地指过来的时候，他几乎隔着空气都要被她指尖移动的轨迹点燃。

当她用清澈透亮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隐藏眼底的刀锋刮过他的背脊，让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她攫获。

原来那个时候……

中原中也惊奇地发现，有些东西，竟然从初的时候出现了端倪，即使他那个时候没有意识到那意味着。

他没有回忆过同大小姐的“过去”，因他们相识的时间其实不很久，哪怕将他的保镖时期也算内，他们也才认识了二十一天而已，这中间还有七天处于契约约会之间两个人毫无联系的隔离期。

应该评价时间太快还是过于漫长？从他始追求她，实际上也不过是一个星期而已……从他们始“约会”也仅仅过去五天，但他甚至产生了一种走过了半辈的漫长感。

夏天的温度心房里发酵，让空气里的花香变成醉人的酒精。x33

真奇妙。

不情不愿地接下那个护卫任务的时候，他完全没料想到事情会发展到现这样，甚至初见到她的时候，他也不认他们的人生轨迹会有交叠。

毕竟她看来那……那锋利，那凛冽，如同慑人的寒流一般让人完全无从招架。

明明不遥远，但回忆来，却仿佛是上个世纪的事情了。

回忆到初见到的那个“月见坂真寻”的时候，那个夏天刚始的上午、她推门走进酒店的时候……中原中也几乎觉得，自己临摹一柄冰雪雕琢的水晶刀片。

玲珑剔透、寒光四射、光彩夺目。

摄人心魂。

中原中也忽然意识到，他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见过那样的大小姐了……冷淡的，犀利的，连笑容都如同精密的仪器启切割程序，仿佛一柄水晶雕刻的手术刀一样锋利尖锐的月见坂真寻，他其实已经很久都没有见到了。

如果现要他回忆，他更多地忆的都是月见坂真寻写着不快的脸。

不知道是从时候始，大小姐看到他的时候不太笑了，她总是面无表情地坐那，嘴唇绷直成一条淡漠的线，虽然眉心是舒展的，但看来像是淡淡地板脸，于是他总是觉得自己是不是有地方惹她不快了……

……现想来，若是对比她以前的态度，这个表情仿佛也不是那冷淡，也没有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甚至有点可爱。

或许是因每天都会见面，他竟然没有意识到这点小小的态度差异。

……这意味着？

中原中也带着甜品，沿着回忆又一次回到了酒店。

“哦哦，是cheesebau！”

九条樱接过包装，心地房间里转了个圈，像是捧着宝物一样陶醉地蹭一蹭外包装，然带着惊叹的表情看着中原中也，“你真的去买了啊。”

中原中也觉得自己被她忽悠了：“……不是你要的吗？”

“啊，是我要的没错。”

九条樱抱着自己的甜点不肯松手，又一次上下打量了中原中也一番，“有趣……我大概知道你能进来了……中原先生，对吧。”

虽然是疑问的语序，但语气却十分笃定，大约这是九条特有的问询方式，吧。

“……你认得我？”

中原中也的表情他的心情一样复杂，他进门之完全没有机会进行自我介绍，但是九条樱却知道他的名字，如果大胆一点想象，是大小姐向人介绍了他……这种梦做过算了吧。

“不认得。”

九条樱干脆地敲碎了他的梦，她将包装盒放到茶几上，兴奋地把拆，看到内容物以，似乎连背景都变成了绽放的花，“但我知道她喜欢你了。”

“………………………………”

中原中也说，“……啊？”

“嗯？”

九条樱拿外表如同蛋挞的cheesebau，咬上去之前抬头，好像才意识到房间里还有这一号人一样，中原中也惊讶的目光里忽然饶有兴味地笑了来。

“你是不是以她的地盘谁都能进？”

作者有话要说：眼看着就要开出来高潮的cg了……但我却卡文了崩溃

呜呜呜呜呜谢谢大家安慰我，我可以的，我这周一定能写到它！我知道大家都看得不耐烦了，我也想快点写到中也把大小姐咚在床边逼出来好感度！我一定可以的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那个，我笔力不太足，表达得不够到位，所以可能大家t不到中也那一小段回忆，我在这里解释一下。

那不是在说大小姐仗着别人的好感就开始作开始窝里横天天板着脸，那是在说“真寻在中也面前有情绪”、以及她“和最初的攻击性比起来变柔和了”……但是大小姐再怎么“柔和”也不可能和正常的“柔和”一样的，她是真的冷淡，特别是她其实没有和别人长期相处的经验，对她来说“面无表情”是一种常态，别人看着都会觉得她很冷漠甚至很凶。

如果她对人笑了，那其实多数情况是她在进攻……比如你看她对着齐木空助，或者对比一下开头几章的大小姐，大家自然就懂了。

中也现在看到的是褪去了外衣的大小姐，是不会和人相处又喜欢占据主动权的真寻，以及，因为他断片什么都不记得了所以产生了多余的“情绪”的、想要咬他的猫。

总之差不多就是这样，不知道我有没有说清楚……罗里吧嗦说了一大堆，能力不足影响大家的阅读体验了，不好意思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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