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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凯撒一时之间觉得自己判断力太过敏锐也不好。
至少当他察觉到好友身上传来的异常变化,几乎不用太多的时间就能够解读到很多联想。
那对弟子异常过度的独占欲，排斥着所有靠近弟子身边的存在，仅仅是被弟子抗拒就难受到坐立不安,变得完全不像自己……
该死！他怎么会才发现？！
哪怕白龙王一生所经历的离奇的事情并不少,他也自认什么大风大浪都能坦然自若的面对。
可这其中绝不包括……忽然发现自己儿子未来的岳父直接升级为情敌的这种**的要命状况！
“你在说什么蠢话？”
大贤者第一时间并没有明白对方想要表达的含义。
他只觉得白龙王大概是之前在岩浆里泡久了,头脑不太清晰才会说出这么莫名其妙的话。
“我说的还不明白吗？”
凯撒深知对于这种类型的解决最好办法,那就得一针见血的摊牌。
“你不仅是把艾伦当作弟子来看啊。”
“那又怎么样？”
“不，我是说……”他不得不说的更加明确。“你,早就爱上了你的弟子！”
“废话。”银发贤者的语气十分理所当然。“吾当然爱吾的小艾伦!”
……行吧。
白龙王一把捂住了脸，自己猜的果然没错，他们的思维就完全不在一个点上。
“那我这么说。”凯撒尝试用能够让对方能够理解的方式来进行比喻。“如果艾伦决定要和我家的臭小子结婚……”
“做梦——！！！”
“咳……只是打个比方，而且艾伦他是自愿的！”
“想都别想——！！！”
“喂喂喂,你这过分了！”白龙王忍不住大声询问道。“如果是两个小家伙两情相悦,你还想硬生生拆散他们不可？不怕他真的离家出走来龙谷定居？”
“那吾立刻就把这里给轰了———！！！”
“…………”
这已经没救了吧,也听不进一句话好吗？
完全就是不讲道理的蛮横啊！！！
凯撒揉揉眉心。
天知道现在比起大贤者会不会暴起试图去干掉他的傻儿子，他竟然更加操心对方到底有没有搞清楚问题情况的能力啊！
这到底都是什么事！
如果大贤者不是他的好友，艾伦不是他儿子认定的心上人，更是自己从小看大又十分喜欢的好孩子……那么遇到这种情况,他第一时间就装傻跑路了。
结果现在却是自己得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不说，还得在不刺激到对方的情况下，进一步弄清楚。
“你这种心态已经超出监护人该有的责任了。”凯撒道。“还是说，只是我家的臭小子不行……别人就可以了？”
“哼——当然也不行！！！”
“哦？”白龙王一挑眉。“所以你是打算一辈子都把艾伦留在身边？不允许他离开你的身边？”
“！！！！”
银发贤者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感到一阵心虚,他有些欲盖弥彰地反驳道。
“吾、吾又没这么说过……！”
“哦，是吗。”语气里满满的不信。
“…唔！”
果然只要是艾伦的事情上，对方的情绪也太好猜了,导致凯撒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他。
不过为了自家臭小子,他只能当一次坏人了。
“那我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想要将艾伦永远留在身边,那么这种独占欲，绝对不是正常的。”
“…………”
格雷拉姆也是处于十分混乱的状态。
他没有发现自己的分割的灵魂开始渐渐融合之后，属于对弟子的情感也同时觉醒。
某种程度上，艾伦的迟钝算是继承了他老师一脉单传，同样没有经历过情感的神造一族只会理所当然觉得在乎那就是爱。
银发贤者一直渴求自己被弟子所爱。
可真的让他自己理解明白到底是需要什么样的爱……那或许是比研究禁咒更难的障碍。
....................
“那你现在敢肯定的告诉我吗？你不是把他当作弟子，而是想要作为……爱人去看待？”
凯撒不打算客气，无论得出的结论是什么，他都需要一个答案。
“如果是我弄错了，那我像你郑重道歉，并且希望你能够直接告诉我，你对艾伦的伴侣有什么要求，至少让我家的臭小子心里有点数。”
“吾……！”
面对这种强势而明确的质问，让银发贤者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
绝世的容颜上满是惊慌与不解，同时心底也产生了疑惑，面对艾伦的未来会选择的恋人，他为什么要那么抗拒？
而且当对方说自己是对艾伦有着不同的意义，他能够感到原本茫然的内心浮现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欣喜……像是理所当然，又掺杂了一些陌生的涌动。
“你看。”白龙王眯起眼睛。“你根本无法回答。”
“…………”
“所以你现在不过是仗着身份在肆意替他做决定，还想杜绝他获得幸福的机会？”
“！！！！”
他无法反驳。
来自大贤者那意料中的沉默以对，让现任龙王知道自己差不多已经探到底了。
他可总算明白为什么艾伦一直认为自家那么强大的老师还需要保护——在熟悉之人面前被攻破某方面的防御后，缺乏经验的银发贤者简直不堪一击。
如果不是发现这点，哪怕他们认识了数千年，白龙王也不可能见到对方的这一面。
……结果可以说变得更加麻烦，却同样有了新的突破。
从长相来说，凯撒的确是没有见过比大贤者拥有更加出色外貌气质的存在。
当然，阿雯在他心里是永远都是最美的爱妻。
更何况对方看起来更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超脱美人，没有任何人能够将他和爱情联想到一起……光是肖想都是一种亵渎了。
可谁又能想到的，这样清冷不染尘世的贤者会爱上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
过于荒谬，结果就是谁也没发现。
但是对于龙族而言，年龄和辈分从来不是问题，道德只是人类约束自己欲//望的枷锁。
所以凯撒察觉到大贤者竟然是爱着艾伦，从震惊的反应中回过神之后，第一时间所想到的则是为自家臭小子擦把冷汗。
论感情基础谁能比得上艾伦的老师？
别说什么从小长大的青梅竹马，人家那是从出生起就无时无刻的精心呵护，恩师的地位是谁都无可取代。
所以自家臭小子就只能试着自己撬开一条捷径了。
“如果在你单方面的强硬干扰下，艾伦或许会为了你，拒绝掉我家的傻儿子……谁让他一向是个很懂事到让人心疼的孩子。”
“可你真的想要控制他的情感，肆意插手他的未来吗？”
“那小艾伦的脾气，今后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你难道不清楚？”
话到这份上，更没有什么好掩盖的，白龙王干脆丢出一个足以动摇对方的大招。
“你真的希望看他为你而去勉强自己？”
银发贤者僵住了身体。
不，他已经答应过艾伦，自己不会在轻易干预他的选择。
所以就算他可能会爱上其他人……光是想到这里，自己的胸口便闷痛不止。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
观察到好友神情中的变化，凯撒叹息道。“谁能舍得……让心爱的人受委屈呢？”
这句话更是戳中了格雷拉姆的要害。
是啊，他的小艾伦脾气有多么的倔强，还喜欢委屈自己，宁可自己难受，也不会希望自己不开心……
也正是弟子那份无比在意自己的心情，让银发贤者视为珍宝，无比眷恋而依赖着。
“格雷。”
再次开口的语调明显变得更为严肃，凯撒也很少会喊对方这个称呼。
他知道对方不喜欢，但也只有这样才能让对方深刻理解自己立场的态度。
“如果你无法解答自己的疑问，就别干涉艾伦的选择……否则结局对你们都是一种痛苦。”
“你可以靠自己去夺取艾伦的心，不过也必须先击败我的儿子。”
“臭小子别的不说，他对艾伦的执著，你以后会有机会十分理解的。”
“这次我可不会帮你。”
要是让阿雯知道自己胳膊往外拐，怕是以后都别想在卧室里睡了。
“虽然这局一开始就不公平，但我提醒你……最好可别小看我们家的男人啊。”
他很清楚小艾伦对自家老师的情感有多么在乎，但亲情和爱情始终有所区别。
至少没确定爱过之前，不能混为一谈。
而且自己的私心还是希望两个小家伙能够得偿所愿……哦，哪怕让他家臭小子嫁过去都行。
“哈，不信的话，那就等着看吧。”
白龙族可以为了所爱之人付出全部，哪怕赌上性命……也会用灵魂去呵护着那一生的挚爱。
所爱人只会有一个，忠贞不渝，至死不悔。
更何况凯撒认为自家傻儿子和艾伦至今没有结果的原因，不单单是人类小家伙没有开窍，自家臭小子其实也是走了歪路。
任何爱情的战争里，从来没有出现只靠被动就可以获取胜利的局面。
凯撒决定替儿子好好上一课，为了臭小子未来的幸福。
谁让他的情敌……麻烦的可能会要龙命呢？
....................
德里克觉得今年的冬天特别冷。
身为龙族，寒气分明无法突破他坚韧的鳞片，可为什么抑制不了内心体验的刺骨之痛？
从被艾伦赶走之后，白龙就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再也提不起半点精神。
自己……就这点能耐吗？
是他还不够强？
身边好像一下子就空了下来。
加尔德尔那个小**被魔王带走了，据说是艾伦的请求，他当然不会过问。
臭老头忽然就离开了龙谷，除母亲以外，谁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而母亲也看出了自己毫无斗志的模样，主动代替自己去联军主持大局。
结果到最后，自己除了像个软弱的废物窝在这里，连破阶都毫无进展。
……我真没用。
母亲回来过两次，告诉自己艾伦的改变，以及他想要做的事情。
明明理智告诉自己应该去做些什么，但情感竟然胆怯了。
……是艾伦叫他走的。
想到这里，黄金般的兽瞳黯然了下来。
他知道艾伦有自己的目标，可艾伦愿意留下莱利斯、狄拉格、珀尔……甚至能和人类进行合作，却始终用不上自己。
这个认知让白龙感到难以言喻的酸涩。
……艾伦，已经不需要自己了吗？
尽管银发贤者说收到了臭老头的邀请，来帮助自己进行破阶，可白龙始终没办法集中精神，更别提成功了。
没办法替所爱的人去做什么，也不能够站在他的身边，还被对方所推远。
那就算拥有在强大的力量，那又有什么用呢？
……艾伦，是不是也讨厌自己了？
满脑子只剩下这个念头，巨大的白龙现在只想将自己卷缩成一团，可怜兮兮的模样简直像是被主人遗弃在路边的宠物。
凯撒一来就看见自家臭小子浑身都散发着颓废的气息，简直像刚刚遭遇了重大挫折那般的生无可恋。
……啧，真没出息。
算了，怎么都是他家阿雯艰辛无比生下来的蛋，怎么也得看着老婆的面子上管管。
“喂，臭小子！”
就算听到了召唤，白龙连眼皮也没有睁眼，似乎压根不想搭理自己这个不靠谱的父亲。
“喂喂喂……还长脾气了！”
凯撒也不生气。
他们父子俩的关系更像是兄弟，他也从没有刻意在对方面前摆出过什么父亲的威严，更何况自己对这个傻儿子一直有所亏欠。
白龙王上前朝着臭小子的鳞片上踹了几脚，对方这才用恶狠狠地用尾巴朝着自己的脸抽过来。
“哟嚯！”以人型的姿态轻易躲闪开，凯撒挑衅般喊道。“你老子的脸只有你母亲能抽！”
闻言，德里克更加嫌弃，这种事情到底哪里值得炫耀了？！
当年母亲到底看上这个男人什么地方了，他真是到现在还想不通……该不会就是靠臭不要脸吧！！！
“瞧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上次我都给你制造了那么好的机会，结果你愣是还是一头处龙……”
到底是亲生的，凯撒当然知道说什么能够戳中对方的痛楚。
年长的龙族发出了致命嘲笑。
“啧啧啧，说出去真是了丢尽了龙族的脸。”
“！！！”
这还能忍？！
果不其然，德里克瞬间炸毛。
他直接变回了人类姿态冲上去准备当个殴打亲爹的不孝子，只可惜早就被预谋已久的对方拦下。
“臭老头给老子闭嘴啊！！！”
“哟呵，在你老子面前称老子？”
“谁管你！！！”
哪怕两人的身高早就差不了多少，但在力量与经验上，白龙还是太过年轻。
所以当德里克被亲生父亲一脚踩在地上后又遭受到龙威而无法立刻起身，他顿时忍不住爆发了怒意，大声吼道。
“臭老头你放开我———！！！”
“在我教训完之前，你最好给我老实点。”
现任龙王阴森森地威胁着自恋又臭屁，还特别在意心上人评价的儿子。
“否则我会在你脸上踩几脚，直接挂在大门口给小龙崽子们做个教材，将来还能让艾伦了解一下这段精彩的故事。”
“操——！”
要不是他动弹不得，白龙真想对着这个臭老头破口大骂竖中指。
太无耻了！
这简直就是把他的脸丢在地上践踏！还在艾伦勉强抹黑自己本来就摇摇欲坠的形象！
形式比人强，他不得不强忍住自己的怒意，用力磨了磨牙，随后才朝着生父大声吼道。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过来给你上个课。”凯撒没什么诚意地说道。“算是迟来的家庭教育。”
“哈——！？”
以为自己听错的德里克懵逼的抬头，结果就被白龙王那一脸‘好麻烦赶快敷衍完事算了’的表情拉足了仇恨。
这个臭老头是不是吃错药了，到底在发什么神经！？
....................
“不过那时候你倒是还算争气，没有丢了我们家族男人的脸。”
想起艾伦主动去帮助自家臭小子的事情，凯撒算是满意地哼了一声。
“当初你要是真的强行对艾伦做了什么……哼，别说你母亲，我都会先把你揍个半死。”
乘虚而入和强迫所爱身体的行为，那都是他和阿雯最不齿的行径。
他们愿意为两个孩子制造心意相通的机会，却不会过分干预他们之间培养感情的过程。
所以当初凯撒会教艾伦一些勾//引调情的手段，是想让小家伙在那种特殊的场合下使用，可以意识到友情和爱情的区别。
如果艾伦害羞了，那就是对他家臭小子想法产生新转机的开始。
当然艾伦要是没有特别的想法，无论结果成功失败，也不会因此影响两个人之间的友情。
毕竟阿雯给予艾伦的宝物就是预防，只要艾伦不小心失去反抗能力，便能自动触发将小家伙强行送离洞穴的魔法。
不过龙族夫妻还是很信任自家儿子的人品，以及艾伦的能力……最终的结果，怎么都算得上是有所收获的。
“毕竟连自己的家伙都管不住，那留着有什么用？”
“操！说的好像你就管得住一样！”德里克恶狠狠地呲牙，一找到机会就是攻击。“天天缠着母亲的老色痞**是谁啊！？”
“废话，那是我老婆！不缠她缠谁？”
“呸！！！”
“更何况我不要脸起码还有对象，你有什么？”凯撒的嘲讽开到最大。“右手吗？”
“你…你……！”
“这么多年也没能和艾伦进展一步，也是怪我喽？”
“！！！！”
杀龙诛心！
两父子再次互相怼的结果，最终还是老姜略胜一筹，失败者更加颓败了。
找不到任何反击希望的白龙直接把脸埋了起来，浑身散发着‘我是废物行了吧你别烦我快滚吧’的抗拒状态。
“咳。”
凯撒尴尬地轻咳一声。
好吧，欺负儿子太爽，导致没收住……稍微打击的过头了，得赶快补救。
“臭小子，你不会以为你老子我是靠做白日梦才能得到你母亲的芳心吧？”
他话锋一转，立刻切入了重点。
“追老婆是要有技巧的，懂吗？”
白龙虽然没回话，耳朵却忍不住稍微动了动。
虽然臭老头作为父亲很失败，但作为丈夫，他简直是所有雄性龙族心中的最强赢家。
可他一想到这个臭老头从来没有教过自己追求爱人的任何经验，连发//情期启蒙的都是直接推给大金龙父亲的教导，便顿时没有了什么期望，还带着一丝怨气。
“……哼，反正你从我出生起也没怎么管我，现在说这些有又什么意义！”
“哦哟？”凯撒一挑眉，阴阳怪气地的故意改变了声调。“你这是需要来自父亲温暖的抱抱？”
“滚——！！！”德里克觉得自己恶心到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好吧，不逗你了。”白龙王收敛起玩闹的态度，连语气也平稳了许多。“我让老金照顾你，是不希望小时候的你被我们‘影响’。”
“什么？”白龙眼中满是不解。
“啧，在麻烦的生存环境里，让我早已经习惯独自在危机中寻找自保的方式，而你的母亲总会将自己的位置放在责任之后，我们都不擅长考虑对方以外的存在……你本来就是多出来的意外。”
“…………”
为什么自己感觉要被迫听臭老头秀恩爱的同时，又被臭老头嫌弃？
他还不够惨吗？
“……总之，这些先不提。”
凯撒不想今天谈论这个话题，继续正事。
“无论是你母亲，还是我……那个时代，我们拥有的成长经历都不能够给你带来好的传递，更没有自信认为自己可以成为合格的父母。”
“你母亲是我那一代最优秀的黑龙，她背负着整个族群的负担，也承载了龙族的期望。”
“我呢，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吉祥物吧？”
“黑龙族那群老家伙的野心可大着呢……哼，如果我没有成为龙王，那么她注定要背负这个位置。”
“当王多累啊，操心操劳有时候还不讨好。”
“我可舍不得。”
“无论是谁，强迫她做不愿意的事，我就不答应。”
“而你母亲的愿望，我都会一一替她实现，当然不需要她知道。”
“谁让你的母亲从来学不会示弱，我也只能尽力给制造她一个可以完全放松的角落。”
“那时候我还是太年轻了，稍微没控制……把障碍扫除的太多，结果暴露了。”
“现在回想起来，说不定……”
“等等！！！”
不知道为什么越听越觉得自己在是被秀恩爱，白龙忍不住打断了对方。
“你这是在跟我炫耀你的成功吗？”
“…………”
看着满脸嫌弃还没有听懂自己暗示的臭小子，凯撒很久没有感受到无言以对的心情了。
“遗传我和阿雯的智商……是都被吃了吗？”
“呸！谁要遗传你！！！”
现任龙王在心中连续默念‘怎么也是阿雯亲生的’、‘打死的话老婆会难过’、‘反正儿子没法换了’、‘不然能怎么办呢’等自我安慰的话语后。
他终于决定还是直说吧，否则儿子的智商可能有点不够用，自己还可能被噎。
“你看，现在艾伦和你的情况……”白龙王点出重点。“和我跟你母亲当初……有什么区别？”
德里克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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